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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带了包子。”李胜男一指自己的书包，“用保温桶装着的，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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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家不愿意，那还是不要勉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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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也没太在意，她喝完水，把保温杯随手放到一边：“你再给我张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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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男从善如流，立刻就从自己那一堆卷子中找出了一张，放到了张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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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定睛一看，满眼的方程式和xy——怎么是数学！让我填语文拼音不是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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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男柔声道：“我之前收拾的时候没找见语文卷子，所以就带了那一张，你先写一写数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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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木着脸说：“可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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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男立刻就进入了欲言又止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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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伸手搓了搓脸，不情不愿地说：“我从初二开始，数学就没及格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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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不到的角度，李胜男脸上的表情逐渐复杂，她像是意外，又像是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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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不……”李胜男努力组织语言，“你英语……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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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木着脸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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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男本来是想鼓励她学习的，哪想得到出师不利成这个样子，她想了又想，最后掏出一本英语教科书来：“你要不……跟我一起背英语？我好多单词都不记得了，自己背很没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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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心说我能背下来个字母表就不错了，你让我背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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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是帮我忙？好吗？”李胜男抱着书，可怜兮兮地说，“我好久没看书了，如果开学考成绩下落太明显的话，我会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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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准备拒绝这个看似合理但是过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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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不该懈怠那么久……我是说，我不该偷懒不看书。”李胜男继续恳求，“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是单词太多了，我实在背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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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去是挺需要帮助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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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单词。”张璐硬邦邦地说，“没法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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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认识多少了，”李胜男眨了眨眼，伸手轻轻牵住张璐的袖口，“你就当是陪我看书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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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开始找借口：“我……我看不进去，我也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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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给你讲！”李胜男似乎找到了什么制胜法宝，“给别人讲解的时候，自己理解得才是最透彻的。要是没有让你听明白的话，那就是我自己也没搞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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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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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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