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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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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该怎么拒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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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了，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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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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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脑子一迷糊，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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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来得及从迷糊里清醒过来，脑子里就变成浆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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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简单的英语从句，李胜男给她讲了三遍，她才听懂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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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一低头，脑袋哐当一下撞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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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男连忙把她捞起来，轻轻揉着她频遭创伤的额头：“没事没事，是我不清楚怎么说你会比较理解，我调整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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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掀起眼皮，问：“你真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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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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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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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男犹豫了下，还是说，“我应该去借一本初一的英语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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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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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笨的！”李胜男连忙补救道，“虽然不是那种神童一样的头脑，但是你理解能力很强，只是基础……还需要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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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把李胜男的手从自己额头上拉下来：“不要白费力气了，这么哄着我高兴，你也挺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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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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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陌生人而已，最多算是学姐学妹的关系，你没必要做这么多吧？”张璐木着脸说，“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我这种高考都没希望的人身上，不如自己多学点，你也说了，开学考试对你很重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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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李胜男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你不想要参加高考吗？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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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用啊，”张璐坦然道，“我这种人，就算去参加考试了，也只是浪费自己和别人的时间，嗯，还浪费钱。我又不是那种为了所谓‘完整人生’去做事情的人，有那个时间，我退学进厂打工不好吗？起码还能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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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男的表情终于变得有些不愉快了：“张璐，你真的知道高考意味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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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着我还要花钱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张璐坦然回答，“我要花费几年时间，花费好几万块钱，换一个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毕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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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知道进厂打工有多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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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张璐打断她的话，连珠炮一样说，“我也知道即使在防护下，也会有职业风险和职业病。我知道办公室清闲又安全，可我更知道他们多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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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男像是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她紧皱着眉，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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