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将化为乌有的冬天生活
冬天百花残,喝酒到天亮。
我坐于小镇的桥头
发廊门前的灯管永远转个不停
我们从前一样
这桥下的河水,曾离我很深
黑褐色的淤泥,其上的一团波光粼粼的黑影
我搬动自己,走来走去
在冬日下耳鬓厮磨着。
广东的冬天不会太冷
眯着眼瞅对面来个女的
我说这算个鸟
哺乳的,直立时有我耳朵高
胸口有痣
引为憾事的是
吐口水。跺脚。扔烟头。说她们。
做一个消极的人,是多么不容易。
肆无忌惮地喝酒,弹弹烟灰
有几人在外面打台球
蚊虫体内的灯光,开始闪烁不已
去了,生动而亲切的去了
明快自然起来。
4。
不要很大,不要死活
我无敌无友地坐在渡口
这些杂碎,和我一样
有时我都忘记它们会说话
孤月楼空的晚上,我戳穿自己
2006-3-4整理
我们的生活,养着一地的影子。
坐在昏暗的灯泡下,喝酒、划拳
被一片光削得兴奋而狼狈
滴满烟头,若被烧成灰烬
哪些又是衣物?这让我感到悲伤
它们如鸟雀的啁啾。还有那些
现在羞于提起。如果我画出自己的模样
我置身事外,他们从背后
旅馆一夜
都压在这一刻。2007年2月10日。
被广州的夜色包围,带进虚幻的良田
华灯初上,车流如水。奔忙的人们
不问行人与去处。
李晃说他奔忙的一年。在这之前
死掉。相逢路,可预想的少之又少
虚无缥缈。仿佛推我于众山之顶
活在旅馆的铁板床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