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你一个摄政王,何必这般放低姿态。”
“走吧,离开这里,你有你的责任。”
南宫寰宇起身冲了上去,“前辈!前辈!您别走——求您别走——”
兜兜转转的,他始终在外围绕着,根本进不去。
无声的安慰着他。
墨金手一顿,苦笑一声,“我们至少还是朋友吧,朋友之间互相安慰一下也不是不行吧。”
他真的想,干脆死了算了。
死了就不用这么纠结了。
如今连他师父都不要他了。
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脸再叫师父。
拜师时草率,被逐出师门时,也这般草率。
他不求同穴,能在旁边也很知足了。
孤寂又无助。
邱卉叹了口气,拉起墨金退了下去。
连着赶路走了十来天,身体的本就到了强弩之末,如今就算是跪,想必也跪不了多久了。
然而,邱卉完全是小看了南宫寰宇。
他取出匕首在自己的小臂上划了一刀。
继续撑着身体和自己暗自较劲。
如果能直接死了,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白爵沛看了甄赋一眼,冲他挑眉,“怎么搞,他这样弄,迟早得死在这。”
只是眉宇间有着些许的心疼。
自残
韩枫淮摊手,“别看我,我什么麻烦都没找,一个手指头都没动过。”
“回屋吧。”
在云雾山的祠堂中,摆放着一个冰棺,冰棺中躺着的正是早已死去多时的帝牧谦。
可是细看之下,他的胸膛还微微的浮动着。
他没有死。
韩枫淮抱着帝牧谦走了一路,悲痛之下根本没注意到帝牧谦还有些微弱的呼吸。
他大惊,“老韩,你先把人放下!”
甄赋蹲跪在地上,手指搭在帝牧谦的脖颈上,有些微弱的脉搏正在跳动。
三个老头在荒郊野岭之外大悲大喜。
他又给帝牧谦包扎了伤口,“老白,你之前说哪里发现了冰棺来着,快去找。”
甄赋又给帝牧谦扎了针,让他的呼吸能稳住一些。
“老韩,抱着牧儿,我们去找间客栈。给老白留个记号。”
再次抱起帝牧谦的时候,韩枫淮的手都是抖的。
三日中,甄赋一直给帝牧谦扎针,用药吊着他的命。
回到云雾山后,他有很多救命的药可以给帝牧谦好好疗伤。
将人放置到冰棺中后,甄赋又在他的心口处扎了一针,这一针再也没有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