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说把自己丢了,在广州
从一棵榕树下开始,进入立夏,五月的阳光冲刷
在一封信札,我记下这些,而一再幻觉不已
孤独的原始雏形。文明被人潮支解
像他们的方言,一株盆栽之物
雨水从城市的脸颊潸然而下,用它特有的荒凉
我差点就止息,在生活的台阶下,降低朗诵爱的声调
读到江南,残月,穷而后工,读到自己泪流满面
再转过一个街道,看见那些古老的遗迹
我把诗行写在竹简或发黄的纸上,以获得沟通的契机
流浪的鞋底裂口,五月隔绝忧伤,乡音愈加瘦薄
“广州湾”已烧及你生活的嘴巴
我正坐车,过海珠大桥,带着青果进入城市的肉体
在现实的歇后语里,我只能读出后半句
有时为把它放在生活,还是内心而摇摆不定
混淆坚强与武装的人,在人行天桥散落尊贵的寂寞
写下内心的恐慌,铅灰色的。直到诗歌倒下
踏风离开,回到玉米成熟的五月,以农为歌
我的乡村!我从城市大道走过的时候,我想起你
内心的潮水比五月的珠江还要汹涌
南方。季节和风站在楼顶的时候
和我坐车离开了,走在命运的棋谱里
等我从南方回来,带回木棉,竹简,和幸福的句点
期待新的重生。像五月四日,从昨天的旧里把新点燃
“运动爆发于历史刷新的前一夜”在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