辙迹陈家巷,诗书孟子邻。
偶来乘兴者,不值草玄人。
契是忘年合,情非累日申!”
陈成一听张九龄把自己引以为“忘年之交”,既喜且愧,长叹道:“小子安敢与陈平相较哉?”
《史记.陈丞相世家》:“(陈平)家乃负廓穷巷,以弊席为门,然门外多有长者车辙。”后遂以“长者辙”“陈家巷”指显贵者所乘车辆之行迹,称颂来访者。
“我没拿陈平与你比啊。”张九龄道。
陈丞相,当然是与“张丞相”对比。
陈成:“……”
可不是嘛,人家明明说的是自己作为客人,来荆州拜访尊贵的“草玄人”(不慕世利,闭门着述之士)不值。
不值,就是不是时候。
可是我明明都见到你人了啊?
那怎么还“访客不值”了呢?
“却是不是时候!”张九龄叹道:“否则,十一郎学有所成后,老夫必如那位张丞相举荐我一般——拔擢后进!”
现在,有心无力了。
就好像——
张九龄从发髻上取下一柄玳瑁簪,看出来是质地非常优良的好发簪,乃取深海玳瑁龟之背甲制成,说不定还是御赐之物。
只是陈成发现这把发簪已经出现细细裂纹了。
“神龟虽寿,犹有尽时!”张九龄盯着这柄发簪,叹道:“发簪尚如此,九龄何以堪?想来老夫将不久于人世矣!”
老实说,在你来之前的十来天里,老夫连发须都懒得打理了。
“无妨!”陈成道:“张丞相老当益壮着呢!输入年轻血液,老夫也能聊发少年狂!”
张九龄哭笑不得:“老夫如何——狂得起来?”
“这样啊!”陈成说着,信手取下自己头上的竹发簪,都是房陵山上的竹子自己打磨成的,直接插在张九龄稍显凌乱的发髻中:“如此不就行了?”
面对陈成有些孩子气的行为,张九龄好笑之余又心生温暖,摸摸竹簪凸出的竹节,好像还挺喜欢的样子。
“十一郎既与我竹簪,除了酒,老夫赠诗一首与你吧!”张九龄说着,唤手下人道:“取笔来!”
当即浓墨重彩,写下“答陈十一赠竹簪”几个大字。
老丞相运笔如风,展现他六十余年的功力,挥毫写道:“
与君尝此志,因物复知心。
遗我龙钟节,非无玳瑁簪。
幽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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