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刚张开口，要说什么，戚栎打开玻璃门，示意对方进来。

戚栎随手带过他肩膀，“进来吧，为什么一直在外面站？”

他长得实在精致好看，皮肤白得发光，就算穿着简简单单的白t黑裤，也像画笔涂的洋娃娃，加上少有的混血感，属于人群里一眼吸睛的存在。

戚栎：？

难道他刚才没注意语气？？？

等等，怀孕？戚栎错愕，猫咖里大部分是母猫，性格比较温顺，公猫大多绝育，少有的几只会被重点关注和分开管理。

戚栎：“……”

而店里的小姑娘又见到叶衾年，都十分惊喜，有人推搡着要上来搭话。

“小溪，你把丫丫送到隔壁的陈医生那儿，做个检查，看看是不是怀孕了。”

其他人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说话。

“不知道。”

“难道是外面的黄毛？”

大门一关，外面的纷纷扰扰被隔绝。

叶衾年捧着杯子，定定看了几秒，用嘴巴抿了抿边缘，舌头碰到水就缩回去，来回几次，意识到什么，他手腕往回折了点，喝了一小口。

一杯普通的纯净水，被少年喝出了茶茗珍品的错觉。

确实是错觉。

“你今天来要上班，对吧？”戚栎开头问了句废话。

说完还不够，他又补充一句，“不会的我也能学。”

“真要说，这些活儿都没技术难度，随随便便就能上手。”戚栎一口气说完，觉得嗓子痒，把剩下半杯水喝了。

戚栎发现少年说话坦率又稚嫩。

“咳。”戚栎清清喉咙，“不用给我戴高帽，你好好干就行。”

“好。”叶衾年把身份证小心地拿出来。

戚栎把一式两份的合同递了叠过去，连同笔和一张表格。

“好。”

当然，也有不认识的。

至于那份密密麻麻的合同，他直接翻过去，找到要签名的位置，一笔一画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叶衾年摇头，“签好了。”

叶衾年没吭声，手搭在膝盖，被桌面的招财猫吸引。

叶衾年歪歪头，稍微前倾身子。

戚栎惊了下，“怎么了？”

戚栎探头，白皙的手心微微发红，中间赫然有个黑点。凑近看，是一只死了且品种不明的飞虫。

“没有。”

戚栎无奈，拿了片湿巾给他，“擦擦手吧。”

他想，人类不能随便打虫子吗？

“你没填微信？”戚栎问。

戚栎愣了下，“你不知道微信？”

“微信”似乎是人类里的常识。

大概半分钟过去，戚栎脑子飞快运转，忽然，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