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偷袭的办法,谁知道好死不死的,人家在每一个关键路口都有一个碉堡的存在,到了晚上碉堡门一关,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过不去,除非硬攻,把周边的人杀光,然后暴力拆除碉堡,可要是真有那本事你还偷袭干嘛,所以只是个美好的梦想罢了。
双方拉锯的时间越长,北魏的士气越低落,士兵疲惫不堪,虽然说死亡率有限,可活下来的人一个个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双目空洞,一点生存的意思也没有了。长孙颓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不但鞭打士卒,甚至还借口怯战不前斩杀了好几个汉军的将领,甚至有一次连南宫博宇的亲卫都被他找借口鞭打了十几下,弄得全营怨声载道,宗爱已经打了无数的小报告给洛阳的皇帝拓跋焘了,若果不是长孙家的实力实在是强大,有长孙翰和长孙道生几个异姓王说和,恐怕早就把他撤换掉了,也是因为拓跋俊和哥哥拓跋焘明争暗斗太多,皇帝实在找不到第三个人来取代这两个人,这才留着他们在这里不死不活的坚持着,拓跋俊也曾经多次申请撤军修整,但是死了儿子的长孙颓誓死不退,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拓跋俊也就悻悻离开,去渤海郡钓鱼去了。
走了拓跋俊,长孙颓就彻底一手遮天了,他一边疯狂加强进攻,不但用人命来填,还动用了大批的投石车和弩车对战壕里边的双方进行无差别打击,一开始打了个冷不防,双方都死了不少人,可是,那也就是这一个小时的事情,恼羞成怒的垣护之马上还以颜色,一口气调来了一百辆小型投石车和三十辆巨型投石车,一顿猛砸,彻底把长孙颓的器械砸烂烧毁,然后再接再厉,彻底割断了长孙颓的前军与中军的联系,然后一鼓作气,把所有进入壕沟的敌方士兵全部斩杀或者抓捕,彻底把长孙颓赶出前营,虽然北魏的前军拼命反抗,仍然无济于事,丢下了五千具尸体仓皇后退,把这十几天的战斗付出全都变成了水。
长孙颓一怒之下又是连斩数将,甚至要杀了汉军的骑都尉萧大临,险些引起士兵鼓噪,这才不得不停下来,至此南宫博宇的冀州军和相州军彻底分开,各自独立扎营互不干扰。
入夜,长孙颓召集了所有长孙家的将领开会,一直装病的长孙地汾也被叫了过来,不过他一向有自知之明,知道不受待见,人微言轻,就很自觉的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听着长孙颓在那里义愤填膺,指责这个骂那个,耳朵都起茧子了,不过早就习惯了,暗中庆幸自己这些天泡病号成功躲过这种折磨,正在那里发呆,忽然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长孙地汾!”很严厉也似乎有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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