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地窖或房屋中。原本以为或许能侥幸留的一命,但是,侥幸根本不存在,那些家畜家禽全都死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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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村镇一些百姓家,因为没有乡绅富户可以借靠,又找不到容身的山洞,就举家留在家中艰难度日。随着房屋倒塌,他们或是直接被砸死了,或是受了伤,却因为缺医少药,也没熬过去。
听人说,村镇上的百姓十户活不过五户。
即便他们都修缮恶劣房屋,做足了完全的准备。但这次的飓风实在要厉害了,甚至远超过这十年内过境的诸多飓风。
现状过于凄惨,只是简单听一听,都让人感到窒息。
但云莺还不能歇下来,二爷更不能歇下来。
云莺要忙着施粥散药,安顿受伤逃命的百姓,二爷则要拯救伤员,排出田地积水,组织水坝泄洪,外加延请名医,防止可能会有的瘟疫。
接下来一个月,日子就是在这样的忙碌中过去的。
期间云莺染上了风寒烧热,烧的浑身红通通的,人都站不起身。她以为自己是染上了瘟疫,吓得整个人不住瑟缩发抖,好在曲大夫诊过脉说,只是太劳累生了病。
也是这一天,云莺见到了阔别二十多天的二爷。
陡然看到二爷,云莺差点认不出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谁。
二爷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顝骨都露出来了。他身上的外衫之前还非常得体合身,可此时穿在他身上,却空荡荡的,好似那外衫里边,只剩下一副枯骨似的。
二爷身上的衣衫也满是褶皱和污泥,甚至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这哪里还是哪个朗月风清,矜贵雍容的世家子陈宴洲,他彻底成了那个为民请命,把百姓的荣辱富贵系与一身的云归县县令。
二爷嗓子哑的不像话,容色也憔悴疲惫的厉害。但看见云莺眼角泣出泪珠来,他仍是笑着打趣她,“怎么,看见我太高兴了,都哭出来了。”
云莺却没笑,眼角的泪反倒愈发多了。
她的眼睛像一汪源源不断的清泉,就这般不断地往外溢出泪珠来。二爷从一开始的镇定,渐渐变得慌乱,直至手足无措。
他想在云莺床畔坐下来,但是身上太脏了,他人也臭了,他怕她嫌弃。
二爷终是在云莺的窗前蹲下来,试探着摸了摸她额头上的体温,“怎么还这么烫,不是已经喝过药了?”
二爷回首看向门外,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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