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都静了下来。
穗儿许是一直在强忍着,这时候就忍不住落起泪来。
云莺和柳儿看向她,穗儿哭着说,“我担心我爹娘和婆婆公公。他们不知道躲好了没有,不知道有没有受伤。还有我家的晚稻,插秧的时候我婆婆腿脚都没好利索,就一道跟着下地干活了,可最后晚稻却落得这么个场景,我婆婆指定哭坏了。”
穗儿越哭越厉害,许是听到了她的哭声,旁边厢房中的小丫鬟们也跟着啜泣起来。
但是,哭是最没有用的事情。与其浪费了这精力,不如养足了精神,想想自己能为家里做些什么。
云莺就说,“好了,不哭了。等雨停了,我放你几天假,让你回去看看你父母和公公婆婆可好?”
“姑娘的花可是真的?”
“这么点小事,我岂会拿来骗你?好了,快去洗洗脸吧,瞧你哭的,脸都皱了。”
这一天雨水还有些大,但之后几天,雨水越来越小,百姓们早就在县衙呆不住了,俱都跑回了自己家中。
于是,接下来几天时间,街上到处都是嚎哭声,到处都是办丧事的人家。
街上的水一点点退去了,但是这场飓风在人们心中留下的阴影,却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几十年的时间去消化、磨灭。
天气再次变得炽热时,云莺忙得脚不沾地,二爷更是自飓风第四日出门后,就再没回过府上。
云莺接了在城门口施粥施药的活儿,天天从早忙到晚。
因为一天到晚就守在城门口,云莺见到的灾民很多很多。
从这些灾民口中,云莺知道这次的飓风过境,到底给云归县造成了多大损失。
庄稼还略好些,因为这时候正是庄稼生长的时候,不是收割期,更不是孕穗儿期。那些禾苗虽然被泡的时间长了,会导致烂根和畸形穗儿,粮食产量也会大幅度减产,但还不到颗粒无收的程度。
只要将田里的水及时排出去,总能有些收成。虽然微乎其微,但有总比没有好。
庄稼这样还不算最惨,最惨的是一些专门养殖鱼虾和螃蟹的商人,一年辛苦全都打了水漂。
那些鱼虾螃蟹因为河水不断上涨,全都跑光了,河塘中别说鱼虾螃蟹了,却是连只鱼苗虾苗都不见了。
再有家中的一些牲口。
因为之前去往那些富户家中借住时,为了能够腾出更大恶空间给百姓,家畜牲口这些事不允许携带的。
这些牲口被主人藏在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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