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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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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词汇仍旧在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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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直言，事实如此，”996罪恶的声音响起，“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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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哼笑一声：“你去告状啊，问问如今神域的主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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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6迫于上司的淫威噤声，噤声前最后给出判断：“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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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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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撚了下指腹，温热仍旧停留于此。周遭没有出现什么新的东西，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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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落在神明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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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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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从她们的对话中整合了新的信息，然而正经的话一句都还没问出口，便毫无征兆地对上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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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抵猜到什么，神色又变得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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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她直言，其实并不怎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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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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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得上是错误示范了，顾无觅无声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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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无师自通地动了动唇，却并未有声音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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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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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诞生的都是些负面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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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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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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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罪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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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神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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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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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啊, ”她举起一只手，神色无辜且诚恳，“我可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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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冷冷看着她, 甚至无法从她手臂环出的空间中溜出去。顾无觅读懂了她的潜台词, 大抵是不可置信, 问怎么会有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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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是生动起来，不像人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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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注视着她，却笃定地发出一个单音节：“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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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眨眨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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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某种小孩子的启蒙工作，话是需要一句一句引导着说的，听完是得连蒙带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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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丝毫不惧地迎着她的目光，将单字补充完整：“你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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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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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6在脑海中发出丧心病狂的笑声，由于声线的拟人程度并不高而颇为诡异，仿佛劣质短视频的AI合成配音，每一个字与字之间的起伏与音调都毫无变化。顾无觅觉得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就真对不起神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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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中仍旧存有某种芥蒂，她很难说清这种微妙的不适感从何而来——是了, 在先前几个世界中皆是如此, 神明同时知晓过去、现在与未来, 而她很难判断祂对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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