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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上个世界经历下来她已经练就丰富的神明语言分析本领，如果此时开设一门神谕解读学她一定能重返校园勇拿A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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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听吗？”顾无觅快走两步与她并肩，微微侧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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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义吗。”分明是询问，却被用无比平淡的语气说出，神明的翅翼又动了两下，看得出来她很想直接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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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位不速之客站在祂身边，丝毫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神明开始疑惑她的存在形式究竟是什么，往旁边一站挡住大半的光线——也是生命之树的一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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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终于叹了口气，分明还未掌管浩渺无边的神域，却依然有了几分无可奈何的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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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觅却问祂：“什么是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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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答道：“我所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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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不知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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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属于我，”神明看着她的眼睛，眸中闪烁着某种令人信服的神采，“于我，无关，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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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晓会在此时遇见我，”顾无觅下了定论，“所以断定我并不属于你的神域，我的出现是无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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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并不想听她车轱辘似的绕来绕去的话。真是令人厌烦的存在啊，令祂生出了语言——语言，分明是需要与其他同等存在交流时才需要的东西，在神明唯一的世界简直是不详的，它同时伴随着偏见、视角主义、无序和信息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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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在同等层次的物种诞生之前被创造出来的，所以又是无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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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颠倒，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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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已经在心中将许多新的词汇划上等号，祂此时尚不知晓一些本源正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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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在此之前，你对今天的预想如何呢？”她像真正勤学好问的学生一样，真诚地对所有认知之外的问题提出质疑，“与过往并无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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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神明咬了下嘴唇——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生出了新的动作，一切新的事物都在这短暂的时间内诞生，“我不预测具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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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到来改变了这一点，”顾无觅伸手将她的唇瓣解救出来，片刻后神明才意识到，下意识想要将自己从另一重禁锢中解救，“我取代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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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新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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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祂实在不擅长与人打交道，为什么她看上去与自己是同一层次的存在？她应当消失，应当从自己的神域中消失，否则只会玷污神域的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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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祂的神域”变成“有她存在的祂的神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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