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一个急刹步站住问王大爷:“王克洋,听说昨晚上叫‘胡寡妇’把你的‘魂’勾去了,还在这里胡转悠着?!”
“谁勾走我的‘魂’也不占你的墓坑子!”
王大爷一句话就把钱百万咽着了,像老母鸡吞下洋芋蛋伸了几下脖子终于没有出声,悻悻地走了。
就说钱百万的社长已经属于“八朝元老”,苟尔德手里更是辉煌了一把。那个时候大家的日子不是怎么好过,钱百万的日子更是捉襟见肘,常常穿着儿子“下岗”的衣裤皮鞋、大片子墨镜和公文小皮包,风风火火地在人多眼稠的地方闯来闯去。时不时开个“三干会议”还出入镇政府大院,也由于任期长久,一茬一茬的政府干部认识不少,但始终没有在社长的位子上高升一步,虽然每年领五六千元的工资,大多数靠着苟尔德的“额外帮助”,日子就糊里糊涂地过着,有时候也扯着“公鸡嗓子”夸海口:“我这老社长也是有资历的人了,已经上了县委组织部的花名单,谁想取就不那么容易。”。
再说钱百万的儿子,小学没毕业就去打工,在凝汇县城卖下一块地皮,建筑了一组平房,说是只要早晚政府“回收”就一定增值百倍,弄他个百把万——一夜暴富回家过清闲日子——这样做黄粱美梦的人确实不少,遗憾的是“飞财不发命苦人”,等了八年时间终于等到政府官员上门登记造册、丈量面积、核实证件,后来收到一纸《违建处罚单》,贷款加利息再加罚款,加起来就是一百万——“如果不能按时缴清罚款就会拘留你”,一个月以后行政执法局干部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暖湾村的人都有“绰号”,因为这个地方的人都互相爱起“绰号”,初来乍到的第一书记张委任曾经认为这是一种不文明的现象,大会小会批评制止过,都没有彻彻底底制止了,大家都信口开河把暖湾村一社社长叫“钱百万”已经代替了真名实姓好多年了,钱百万也承认这个名字。
随着儿子发财梦的破裂,钱百万跟着受穷,为了在人面前“撑”面子,就故意点燃一支香烟美滋滋地吸着,夺过人的眼睛赶紧掐灭装进烟盒,以便下一次点燃再吸上几口。
王大爷看着钱百万匆匆离去的背影,想起了一件事情:2017年10月的一天,凝汇县扶贫办抽查农村农民物资农用地膜化肥发放情况,扶贫办的工作人员周斌通过调查百姓、检查记录和对照下发数量,发现钱百万隐瞒村镇两级优亲厚友、私分倒卖、账物不符,做出没收非法所得、罚款和拘留决定,一切的一切都在村党支部书记苟尔德的周旋下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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