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同的位置骋目环视——群山排列,如馒头含雾如骏马跃踢如肥猪静卧,形态各异情状不同;还有宽阔大道若隐若现,似斗折似蛇行似清流,长短不等钻山跨沟;更有村落建筑,像集市像公园像景区,色彩混合杂而不乱……
围坐在凉亭的石凳上舒缓腰腿、保养视力、说东道西,偶尔听得黑鸦高旋啼呼有情、白鸟和鸣次第有韵,或者牛羊唤仔亲呢应答、狗吠人喊互不相扰,或者车流来往汽笛嘹亮、云光天影风轻草香……
这个时候的一行人坐定凉亭商讨脱贫议论致富,从养殖疾病预防到种植田间管理、从销售收入计划到实现合同兑现、从庄间的谈情说爱到周边的风流韵事、从家乡的发展变化到世界的和平共处……话头无边无际有高没低,超越宇宙涵盖地球,有说有笑快乐无比。
王大爷说:啥时候能把“碱沟”填平水泥硬化就满足了……
梅梅说:啥时候有个小孩子跟着叫妈妈才是幸福……
苟有志说:啥时候能在暖湾村建筑一墩住宿楼……
……
武泽天说:啥时候都是“‘汉汉’说的心上的‘回回’说的经上的”——敢想敢干才能实现。
接近中午,凉亭下空无一人、田野里空无一人,炊烟在家家户户的屋顶缭缭升起……
武泽天和一行人离开凉亭走下马背山。
王大爷行动比较迟缓,大家回到家里的时候,他还在半山坡慢慢地往下走。
王大爷是两个膝盖的关节炎。二十多年的放羊生涯里,风里来雨里往,翻山越岭过沟跨坎,拼命奔波生活,年龄大了两条腿也不听使唤,日子晴朗天气干燥还好,遇到天阴要下雨刮南风、吹北风要落雪,两个膝盖就提前“预告”天气疼痛起来,很多时候不得不住着一根柳木棍。最近天气晴朗干燥,他觉得没有影响,就丢下了拄棍,今天就突然让他行走犯难了,踟躇前行的时候十分想念他的柳木棍。
王大爷已经慢慢下到坡底,一溜歌声从涝池边缘绕过来——“从小卖蒸馍啥事都经过,从小卖蒸馍啥事都经过。别看我衣服穿的烂,腰里别着八百万……”
王大爷听得出这是一社社长钱百万的嗓音,偷偷地骂了一句:少亏你家八辈子祖先,腰里能掏出八百元都不错了,还八百万!这种“左撇子”嗓子像捏不死的老公鸡叫唤。
走到平路上的王大爷腿脚疼的轻了许多,就加快步子往前赶,在涝池下边的“三叉路口”碰到右腋下夹着破旧公文皮包急急忙忙赶路的钱百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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