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金盆洗手,想开一家南货店,就让章疯子题上了“问天南货”四字,转弯抹角来夸赞爷爷。
挂上“问天南货”的招牌后,把老宅打扫了一遍,已经把我累成了狗。
屋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不时还有些细微的尘灰飘落在我脸上。
有什么好怕的?就算爷爷鬼魂回到老宅,也不会害他的亲孙吧?
正在我昏昏欲睡之际,突然梁上一阵躁动,伴随着吱吱喳喳的声音,老鼠不知因何打起了架。
盗墓笔记
咦?万年青袋里,怎么会有一本书的模样?
上面没有书名,只印着伟人的头像,应该是那个时代留下的工作手抄本。
这竟然是爷爷留下的手记,虽然没有书名,可上面记载的内容,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一本盗
爷爷在开篇就留下了写这笔记的原因:一身本领,终究要带入地下而无人知晓,活着时又不能让人所知,爷爷的后半辈子,最大的痛苦就是孤独。
他希望在孙子那儿就不再盗墓,传给我父亲时有了很大保留,也是希望父亲几次不得手后就死了盗墓的心,从此干上正业。
只是很奇怪,爷爷并没有记载他遇到诅咒碑的那次盗墓,难道是父亲编出来的?
爷爷很自负,出道以来一直是单干,三十岁那年他盯上了一座棘手大墓,可一人无法下手,没曾想也有另两人同时盯上了这大墓。
三人合力,大墓终于被打开,迎接他们的是墓道门上的几个暗红的大字。
墓葬怕人盗掘,古人常在墓中写了几句吓人的话。
可爷爷很后悔,这么大的一座王陵,除了清末民国初常见的瓷器陶罐和一些工艺品,压根就没什么古物,起出来后也没人要。
爷爷师承摸金,下地时很遵从祖师爷定下的规矩。他打开王陵后,先在墓室东南角点上了一枝蜡烛。
爷爷没把这诅咒当一回事,听他讲起这事的父亲也没当一回事。
老宅门打开着,场前飘进的热浪早就驱走了屋子里的阴寒。
那颗红色的胎记,已经没了我小时候的鲜红,倒是渐渐转成了暗红。
父亲的胎记,据他说年轻时和我一模一样,只是在他死时,我瞧见他的那猫眼胎痣中的“瞳孔”已经缩成了一条竖着的黑缝。
爷爷和奶奶同一天死去,乡亲们更是众说纷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