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传说,若是宅中有人上吊,挂绳的梁上会出现一道磨痕,磨痕若是竖着的,是死在自己家的,若是横着的,那必死在外面,可不管如何,那这宅便成了凶宅。
盗墓者都是要财不要命的人,为了钱财搏上身家性命,就如人想不开自寻短见上吊一般。
我和父亲身上同一部位出现同样的“猫眼”,那自是凶兆,父亲开始怀疑爷爷遇到的诅咒是真的。
父亲弥留之际,想起了他这个心头大患,掐指一算自己正好六十岁,便不由得不信了,就叮嘱我一定要破解爷爷惹来的诅咒。
“三代而终”,若不破除诅咒,萧家恐怕到了我这代就绝后了。
爷爷被北派同行尊为“南斗宗师”,所以他很爱惜羽毛,除了对父亲说起过这事,对外人是绝计闭口不言的。
因此,父亲除了知道爷爷还有两个结义兄弟外,并不清楚他们的来历和名姓,更不知那座王陵座落何处。
相生相克,父亲对这点深信不疑。因此,他认为要破解爷爷惹下的诅咒,必须先找到当年爷爷下地的那座王陵,或许就能在其中发现线索。
只要三人的后代合起来,零碎的信息结合在一起,那找到王陵的希望就大了很多。
土地本就一个,是德高望重的乡绅死后被封神,可要是乡绅夫妇同时过世,那阴司念其恩,就会同时封他们夫妻为土地。
虽然乡亲们都在议论着我爷爷奶奶还有父亲母亲都同一天过世的八卦,可我不相信双土地的传言,出于从小对父亲的崇拜和对爷爷南派盗墓宗师的名头,我只坚定了一个信念。
天火干棕
当我翻看到爷爷盗墓笔记上记载的这句堪舆论口诀时,草鞋墩三字突然跃入了我脑中。
在它的南面,有一个幽深的水塘,里面从不见鱼,几十年来倒先后淹死过好几个人。
父亲当年说过,草鞋墩的风水不错,那土包应该就是一座古墓葬。
爷爷死后,父亲还是没能忍住手痒,终于悄悄地在草鞋墩上掘了个洞。
父亲脑子活络,失望之余忽然又欢喜了起来。
从此,草鞋墩就成了父亲给我设置的训练场,让我练习各种盗墓本领,父亲时不时地还在里面仿造各种机关。
这儿定是古代大户平地上修了墓葬,挖出的土垒成了草鞋墩,草鞋墩里还故意建了座空墓,能让后世的盗墓者失望而归。
草鞋墩,就是墓葬的背面屏障,似南山拱卫;屁股潭也活了地气,阻止了烈日野火入侵,正是挡朱雀之意。
爷爷涉猎广深,怪不得能被当年北派的同行尊为南斗宗师;父亲没那道行,所以压根没瞧出屁股潭下竟然隐有大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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