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宗怀棠的调侃,陈子轻埋怨地横他一眼,气他打断自己的思绪:“你别说话!”
我再管这家伙,我就不姓宗。
陈子轻平时会紧急修补自己的过失照顾宗怀棠的情绪,这会儿他满脑子全是那身工作服。
不时穿插笑声。
更衣室里静悄悄的。
什么时候走的?
等他走出最后一个车间,后背已经渗满黏腻的虚汗。
今天有请病假事假没来上班的,不是全员到齐,而且坐办公室的虽然没规定必须穿工作服,但也有穿。
还是没有一丝收获。
“向宁,你怎么在这?”
陈子轻的理智在悬崖边溜冰,随时都会摔下去砸个稀巴烂,实在是没有精力应对钟菇,好在钟菇不是那种话密的人。
地上新的老的竹叶铺了一层,这儿长着一根小竹笋,那儿长着一根大竹笋。
陈子轻在竹
“够了吧,装不下了。”陈子轻说,“可以下回再来弄。”
钟菇把肩头的粗麻花辫往后一甩,她挎着被竹笋挤得轻微变形的篮子走了出来,手臂让袖子遮住了,底下肯定勒出了一条印子。
“不用,我自己就行。”钟菇颠颠篮子,“我去上个小号,附近没人要不着你给我把风,你在这等。”
“那边草深,小心有蛇!”陈子轻提醒。
陈子轻听着自己的回声左右前后地转动,宗怀棠说得没错,他确实神经兮兮的。
都能当灵异片素材了,还不用剪辑直接用。
“钟菇?!”陈子轻急了,声调都变了,他忍不住想跑的时候,草丛里传来钟菇无语的应答,“好了好了,催啥子。”
“你以为是你们男同志那样啊。 ”钟菇一脚把张牙舞爪的荆棘踩下去,“向宁,我今天走得急忘了给你带药,我中午回去一趟。”
钟菇说:“那你的脸上怎么一点血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