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跟脸都是汗津津的,他艰难地说:“可我为什么别的事都记得,就只忘了那个同志的样貌?”
于是放弃。
陈子轻呢喃:“到底是文化人。”
怎么又崇拜上我了,三回了吧?干嘛啊!再这么下去,我不得成他偶像?
可惜这个向宁长了把儿,不是女孩子。
我在想什么,是女孩子也不能随便就好上吧。
汤小光挥走脑子里的彩色雪花点,天真无邪地露齿一笑:“轻轻,我拉你起来?”
汤小光就理解成是愿意,他去拉陈子轻,没拉动,站不稳地扑到了他怀里。
陈子轻被压得心口窒息眼前冒白光,好像看到院长她老人家从现实世界的天堂跑来任务世界接他了。
陈子轻的余光里进来个挺拔身影,他向那个方向伸出一只手,无声地嘶喊:“救命。”
皮记事本,仪表堂堂。
迈腿暴露残缺,就多了一种遗憾。
“没耍啊,我拉轻轻呢。”汤小光“轰”地一下脸红脖子红,他手脚并用地从陈子轻身上爬起来,动作幅度过大,背上的包坠着他后退好几步才站住,“怀棠哥,你快来帮忙。”
汤小光哭丧着脸:“我拉不动他。”
汤小光两撇略淡的眉毛一拧,是我的错觉吗,怎么嗅出了一股子趁机打压的意味?他把影响他站姿的大包放地上,挺了挺脊背,掷地有声:“怀棠哥,我相信你一定听过一句话,浓缩就是精华!”
“啊哟。”
宗怀棠迈着不快不慢的步子停在陈子轻腰侧,黑皮鞋虚抵着他没塞到裤腰里的灰褂子下摆:“你就不能自己起来?”
宗怀棠没压制住说教的冲动:“昨晚要死要活的折腾,才过了十个小时就在大路边跟人耍上了,你不疼谁疼,疼死都是活该,心比天大。”
好想找个东西把这男人的嘴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