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你跟阿姨长得很像,特别是鼻子。”认真看着捏在指尖的照片半晌,言央说。
“央央,你见过我父亲的照片吗?”燕绥说,下巴随着声音动作,引得言央直缩脖子。
“如果你见过,或许就不会这样说了。”燕绥漫不经心地说。
“真的。”
燕绥记得,小时候,他每每调皮不听话,妈妈就对他说:“真不该捡你回来。”
小小的心里七上八下,直到有一天,偶然发现自己跟妈妈的耳后长有一颗相同大小的痣,从此,燕绥便放下心来,他笃定,他就是妈妈亲生的。
“阿姨旁边的是谁呢?”言央偏着脑袋碰碰燕绥问。
“想来,至少拍这张照片时,他们是相互喜欢的吧。”见言央沉默,燕绥补充说。
牌坊上的字早已看不清楚,燕绥也没见过这地方,反正肯定不是在缙云。
因此,燕绥认真地读过《窄门》,特别是妈妈划过线的句子。
比如:我们为什么要订婚呢?知道拥有彼此,而且永远不变,难道还不够吗?何必昭告天下呢?我若愿意为她奉献一生,你真觉得需要用诺言来维系这份爱情,才更美好吗?不,誓言对我而说是对爱情的侮辱……只有在不信任她的时候,我才渴望和她缔结婚约。
比如:杰罗姆和我肩并着肩,相依为命,像两个沿着生命长河前进的朝圣者。有时,一个人对另一个说道:“如果你累了,就靠着我吧,兄弟。”另一个答道:“只要清楚你在我身边就够了……”然而,并不是这样!主啊,你指引我们走的路,是一条窄路——窄到容不下两人并行。
若不追求幸福,这一生不过是虚度。
年初二。
在缙云,或者说在亲妈这边,燕绥已经没有可以走动的亲戚。
今年春节尤其不同,他可以安心悠然地跟言央每时每刻待在一起。
燕绥是:都成。
他们之间再无芥蒂,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彼此最熟悉,最亲密的爱人。
天气晴好。
孃孃知道言央要回缙云,早盼着人呢。
孃孃家中午有来拜年的亲戚,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饭。
他在这里过了两个春节,孃孃家常来往的亲戚,言央都认识。
“小央,想不想孃孃做的饭菜?”孃孃风风火火地拉着言央问。
“多留几天,孃孃天天给你做好吃的啊。”说完,像才想起来似的问,“你们住到哪里的,来孃孃家住嘛,还住你以前那屋。”
“诶,小央。”孃孃神秘兮兮地把言央拉近,小声说,“你朋友是哪个当的,啷个一直不开腔,听不懂我们说话还是啷个了。”
“哦,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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