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央太漂亮,从见的第一面起,他就忘不了,他笃定,只要他不破产,言央永远不会离他而去。
如果不是床上燕绥的味道还在,疼痛还如此明显,言央会以为自己做了春梦一场。
燕绥的味道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这个家无时无刻不充斥着他的味道,温暖清幽的草木香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儿,像是言央的药,发病了就使劲呼吸两口。
等处理完这些琐事,已经接近中午,言央还是煮了面条,堵气似的只放了几片青菜叶子。
言央看了眼摆在餐厅茶水柜上的日历,十二月二十三,还有几天时间,他打算下午抽两个小时画一部分,剩下的时间要空出来给燕绥做晚餐。
一回,就好
听到大门开合的声音,言央知道是燕绥回来了。
事实上,除了每天定时定点送生活必需品来的燕家保姆阿姨,这个家也不会再有外人来,像遗世孤立的荒岛。
“嗯。”燕绥淡淡的应一声。
“我先去换衣服。”燕绥说着往衣帽走,从头到尾甚至没有正眼看一眼言央。
饭做好摆上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言央脱掉围裙,洗了手准备去书房叫人,燕绥自己出来了。
“嗯,饿了吗?”言央问,换以往,都是他去叫,人才出来。
据燕绥说,他从小在四川一个叫缙云的小县城长大,直到十五岁才来哈城上高中,言央是海南人,却因为燕绥的喜好,做得一手非常正宗的川菜跟各种中式点心。
“还是吃不了吗?”燕绥看着一桌子红艳艳的菜里一盘素炒茼蒿说。
“喜欢这里吗?”燕绥问,言央怕冷,这里的冬天却格外漫长。
他不喜欢,可他喜欢的人在这儿。
言央只以为他不挑食。
“去哪里?”言央问,燕绥有时会带他出去透透气,他知道他在这里没朋友……不,是连个相熟的人都没有。
“我不想去,人太多。”言央说,他不怕惹燕绥生气,因为燕绥从来没有因为他生过气。
“没几个人。”燕绥说,这种酒会去的都是老板跟高层,人能多到哪里去。
“好吧。”言央答应。
“不跟你一起吗?”言央小心翼翼的问,他突然有些害怕,没有燕绥,他哪里都不想去。
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言央想起在奶奶葬礼上自己的孤立无援、不知所措、恐惧害怕有时甚至胜过伤心难过。
半晌,言央才像回过神似的轻轻摇了摇头。
“……”
燕绥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了人,上回说好去接人的,结果人的信息信息没回,电话电话没接,那个胆大包天的小混蛋,竟敢动他的手机,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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