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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极限, 现在估计是连走路都不怎么能走得动的，偏偏这个人咬着牙从黄泉路客栈一步步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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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亦没有拒绝，伸手拿过那瓶药, 问道：“你来，是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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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 齐律燕身边的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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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抿住唇, 没有说话。很多人都只知道她是断魂堂的堂主，可是屠止容观察了几次后，终于想起来她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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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忠心耿耿，目光始终追随着齐律燕的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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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屠止容还跟万俟清雅说过，自己若是有这么一个亲卫, 一定是人生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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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齐思的幸与不幸，都源于她的眼里始终只有齐律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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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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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终于开了口, 然后忍痛脱下外衫, 把药涂抹在几乎要皮肉绽开的鞭痕上。药物抹上去后, 齐思更是痛得浑身僵硬, 可她愣是一声都没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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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只是觉得齐律燕挺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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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幸运，齐思的眼皮跳了跳，似乎触碰到了她的逆鳞：“你是在调侃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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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倒也不必这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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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止容看了眼齐思身上的伤痕，不禁叹了口气：“至今都有记得她，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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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么我管不着，这是你自己的恩怨，可这个办法始终不能长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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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去讨打，日日被鞭，长久下去，就算不死，那些受伤的皮肉也要溃烂。这些伤口一时半刻是好不了的，继续下去她只会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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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我能感觉到自己依旧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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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用力地摁了摁伤口，痛得她浑身都在颤抖，可她却呵呵地笑了声：“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自己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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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止容回头看了看她那几近癫狂的模样，眸色冷了冷：“若是齐律燕见到你这副模样，定然会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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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她不会再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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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的癫狂中在此刻终于掺杂了痛苦的神色，浑身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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