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欢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我们从小到大的好哥哥陶决,正式加入这个家庭。”
“来,吹吧。吹完你就是咱们家的新成员了。”
结扎还是做了。
还有蛋糕……
“你不是认真的吧?”陶然笑嘻嘻地不回答,陶决转向钟意重新确认,“你们不是认真的吧?”
钟意答非所问,那种“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但你开心就好”的表情在他脸上停留的时间比以往久,观感颇为嘲讽,想来是有一些故意的成分。
时间轴拉回白天。叫停兄妹争吵之后、结扎成为既成事实之前,钟意如此提议道。
于是陶决理所当然地失去先机,反对票还没投出,对面已经得到两票赞同,迅速杀死了比赛。
蜡烛的火苗在他呼吸间摇动。
“也许没有,”钟意笑了笑,“但你好像很想要一个答案。所以,得到答案之前,无论你愿不愿意,我们都会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对待。”
像是肯定他的敏锐,钟意在对上视线时微微点头。那双只在陶然面前才会变得一望到底的浅色瞳仁里没有善意,没有恶意,只有纯粹的观察。
无计可施的兄长深吸一口气。
“没事,咱们走入乡随俗路线,这边的小孩对父母直呼其名很正常啦。”
年龄迈入二十岁大关之后,家里的小鬼一个两个都变得难懂起来。
行吧。就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小朋友与新手父母磨合的一大问题,毫无悬念,是一日三餐。
问题在于,她出来这些年,已经被白人饭洗髓炼筋,有色香味俱全的菜就吃,没有也能苟活。一天三顿都是生冷糊糊干巴片片,她看也不看就往嘴里塞,主打一个维持生命体征。
这有什么问题,这很好吃啊,面包我还进烤箱热了一下,最高规格耶——
钟意也说好吃,并推荐陶决像他一样多抹点奶油奶酪,说话间餐刀在面包上刮出水泥砂浆砌墙的声音。
他按住左边说“怎么能让孩子自己做饭”的人,和右边说“这个真的好吃你试试”的人,同时往外一推。
俩人一起出门都买不回一瓶酒的低龄父母,育儿思想倒是很成熟,情绪价值当场拉满,欢呼鼓掌夸他好棒。
刚做完结扎手术、伤口还在恢复期的二十六岁小朋友也不例外——因为睡陶然旁边不可能不硬,陶决自去年平安夜登堂入室之后,首次荣获单人房单人床待遇。
他第一晚就领会到老房子的隔音有多差。
有时她陷得太深,被困在那片漆黑的水面下,就需要有人潜入水底,或是埋进腿间托举她起来,或是抱着她、身体连着她,带她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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