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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折算成美元,勉强够你现在一年的学费。”
“你和我都流着他的血。那里面没多少公序良俗,也没多少世道规则。”
……会为了无论如何都想得到的事物,献上不该拿来交换的代价。
我用我,换妈妈洁白无瑕的幸福。
亲生兄妹在床上媾合,撞击不该撞击的部位,交融不该交融的体液,好一出不堪入目的俗世惨剧。
隔着手掌交换的吻,近到睫毛交织。我轻轻舔他掌心,他动得更加忘情,几乎把我密不透风地裹进怀里。
我从他臂膀里挤出一只眼睛——钟意不知何时翻身回来,正托着腮看向这边。
条时不时发痒的疤。
“……?”
“……”
“是、是吗……?”
他低头,目光似乎扫过了我与陶决相连的部位,又似乎没有。右手被他捧在掌心,推顶着指尖,慢慢地十指相扣,然后他问:“爸爸,是会用塑料袋包住刀片的人吗?”
“他是会让别人替他空手握刀片的人……大概。”
“也不是。”我说。
钟意问完,心满意足地拍拍我的手。
他的视线越过我,大抵从陶决那里读出了什么,微微挑了挑眉。
他停顿,如同将试卷翻了一面,露出背面的附加题,“是会用塑料袋包住刀片的人吗?”
“他是会好好利用被塑料袋包住的刀片,割断胶带逃生的人。”
我上次见陶决,他正赶赴十四个小时的国际航班,回他不得不回的地方,重新与我天各一方。
他自知理亏,一路上都在跟我解释为什么没去开个本地手机号,沦落到如今一出门就断网的地步。我左耳进右耳出,直到他说马上回国开也白开,才缓缓看他一眼。饶是语言不通的uber司机都读懂了空气,摇头晃脑挤眉弄眼地提醒他把皮绷紧点。陶决偏不信邪,等到了机场,借着钟意的掩护,旁若无人地摁着我亲了好久。
再见到陶决,他正站在我家门口。
“这就是你说的圣诞礼物?你们俩串通好的?你什么时候开始跟他有小秘密了?”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像我这样惊艳了时光温柔了岁月的少年应该去上个大学,挥洒一下青春。”
“不是我说,你们美国申请个大学麻烦死了,这个考试那个考试一堆文书材料和portfolio交上去还不知道能不能进……没赶上秋季截止,还好赶上了春季,等完录取信又等签证,尘埃落定了才好告诉你嘛。”
“这边的计划定下来,国内的事情还要收尾。一来二去,就忘了找房子。……怎么办啊,怎么办呢?要是在零下十几度的大雪里露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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