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时,甚至能在和他聊天时,露出不太明显的笑容。
直到在梦中最后一次与室友见面的转天,这一连串他想都不敢想的荒唐事迎来结局——
heather的哥哥报警自首后,在案发现场饮弹自尽。
他一个电话叫醒了习惯早睡的房东,又一个电话拨给刚刚获得的号码,心脏狂跳,浑身冷汗。
caleb恍恍惚惚,被喊了几声才回神。heather的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个来回,这一幕颇有既视感。
“刚搬了最后一箱去车上。你没事吧?”她用胳膊肘顶住差点打到他脸上的门,“看你黑眼圈好像淡了点。之前你说的,奇怪的梦,现在也还有吗?”
“那就好。”
语焉不详,没等他的追问,也大约不会给他什么回答,她另一只脚落了下去,向着站在车边的两人一路小跑。
眼睛承受不住外面的阳光,往回退了两步跟他们道别。手机在口袋里振动,弹出一条转账提醒,是天使一样的室友把这段时间要分摊的房租打了过来。
他发送出去,满心欢喜地朝那边挥手。室友也抬起手挥了两下,两条回复同时抵达——
cyan:你可以现在转回给我:)
他的手握在门把上,一个不受控制的想法闯入大脑:室友刚才回他短信的时候,拿出手机了吗?
……
大清早搬家搬得一身汗,回来之后舒舒服服洗完了澡,我现在只想睡觉。
尤其是陶决跟我交代了老家那本奇奇怪怪的家谱之后——
所以我睡。
窸窸窣窣,被子里又挤进一个顶着我男朋友身体的陶决,也洗得香香的过来陪睡。可惜被子里温度已达上限,我把他往边上搡了搡,他吸一口气,我闭着眼都听出这是要破防,赶紧又把他拉回来。
我太久不做梦,忘了入睡姿势一凑合,就很容易凑合进噩梦。
素不相识的两个人,共同生活在已经没有我的屋檐下,像两条互相搀扶的游魂。
我挂在天花板上,捧着脸听他们一天天地聊,感觉噩梦好像没那么噩了。
直到有一天,年长的洗完了碗,问:是你吗?
我从横梁上“啪叽”一声掉到地上,挤进他们俩之间,一会儿辩解“哎呀这是个梗啦,初遇篇和初中篇都讲过的知识点(狂敲黑板),意思是说他是我的partnercri,我犯什么罪都有他一份”,一会儿大骂“你个智障怎么不去看两本推理小说长长脑子就跑来这里做大侦探,一般来说死得最早的才是凶手”。
我才想起,这里已经没有我了。
我料事如神,果真满身大汗醒来,澡白洗了。
稍许,一边一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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