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没犹豫太久,咬住其中一个玻璃杯暂且折返,一路摇摇晃晃,回到钟意身边时洒得只剩小半杯。
我低头把杯子放在地上,无视刺痛的膝盖再度往返,将那盒包装上写着“24h”的退烧药放在玻璃杯旁,随即匍匐身体,尝试用嘴咬开盒子。
我迟疑地抬头看他,直到又一声催促落下,才将手伸向药盒。
手忙脚乱之间,钟意没拿稳杯子,水尽数洒在男人裤腿上。玻璃杯四分五裂,男人咒骂一声,枪身略略偏移——
“现在。”
然而上了膛的手枪已经走火,枪口直指我身后、被我亲手绑紧在楼梯边的陶决的方向。
眼睛和大脑都跟不上一切发生的速度。子弹击中什么的闷响从背后传来。
他丢开和我手里那枚一模一样的剃须刀片,揭掉嘴上的胶带,大喘一口气,骂了句“卧槽”。
我在他身边跪坐下来,不在乎自己赤身裸体,只是毫无预兆、近乎疯狂、接二连
男人吐出满嘴鲜血,依然用那种居高临下、教导者一般的眼神看着我。
我的手一顿,“你骗不到我。”
他话音未落,我一跃而起奔向墙边。
仿佛一脚踏错,从此世的缝隙滑落到彼世。一左一右、焦急地叫着我名字的声音逐渐拉远,耳边只能听到魔鬼低沉的喘息与引诱。
我沉入更深的恍惚,不由自主地接过魔鬼的请柬,左手握上套筒。
“我妈妈或许不是个好妈妈。”
一切声音重新清晰起来。胸腔深处的心跳声,两侧如释重负的呼吸声,甚至窗外的风声,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