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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他们的教训，我们不仅要在宗族间设立高强度的监督制度，政府机关之间也必须要有。谁来制约政权、谁来制约财政、谁来制约立法、谁来制约军权，这些事情都得有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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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了严煦她们明天早上一起开会，你要是同意，我就去准备，你要是不愿意，那我们再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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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嘉抬眸，她望着宓茶，那双圆眸在她眼里还是那样惹人怜爱，却令她怎么也看不透最深处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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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难测这个词，沈芙嘉从来不觉得需要用在她和宓茶身上，可如今，或许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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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茶说，“你要是不愿意，那我们再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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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一缓”而不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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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改革势在必得，无人可拦，纵是决缡也无法改变她的心志，只能令她暂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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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嘉骤然明白了，为什么百里谷立新圣女一事被拖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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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是信仰，宓茶要淡化宗族的存在感，便不允许百里族再出现圣女这样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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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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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蓦地从沈芙嘉心底蹦了出来，她不由得反握住宓茶的手，小心翼翼地去打量她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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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突然小声地、忐忑地问：“你是爱我的，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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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确定了，什么都不确定了。她向来是崇尚不择手段，觉得善良无用的，可今天，她竟然心底发凉，生出了两分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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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茶一愣，随即一笑，反握住了沈芙嘉微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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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微笑道，“你还记得二十六年前，我答应过你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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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嘉愣了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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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茶弯眸，与沈芙嘉五指相扣。她轻轻开口，重复了当年的那句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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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你保证，生命的最后，我只属于你，绝不和任何国家、任何人民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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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嘉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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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静了下来，寂静得落针可闻，在这极度的安静之中，连冷掉的牛排所散发出来的味道，都显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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