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穆华山留下了暗伤吗?”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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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缡眼如止水,淡然道,“觅茶,天地有寿,日月有庚,我没有伤,只是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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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级的寿命不会这么短。”宓茶拉住决缡的手,迫切道,“您告诉我,到底是哪里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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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缡一笑,“人之命数怎能和区区等级挂钩。天地仁王,都不过是人类自己划分的屏障,作茧自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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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笑直对宓茶,带着两分慈祥和无奈,似是专门说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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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的手引到自己发上,“替我束发整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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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茶望着眼前的决缡,她虽然只有王级的修为,却莫名觉得二爷爷和从前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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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清流归汪洋大海,他似乎更加沉静、更加透彻——此般心境竟然还不足以破天级,问题到底是出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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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只能眨去眼中酸涩,膝行至决缡身后,用木梳替他理顺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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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绺又一绺的墨发从她指尖流过,她为决缡梳着发,梳子从上到下,每一次都是从头到尾、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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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先梳得很慢,可在一遍遍梳理的过程中,她想着决缡的那些话,心下不由得落下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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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有寿,日月有庚,二爷爷已欣然接受,她又何必再故意拖延这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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