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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你为什么这么爽快地给姬方缙发了电，原来是早就明白了宓茶的意思。我知道后还一直担心，要是姬方缙真的投降，那百里族其他人该如何看待宓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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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嘉一叹，“纵然姬方缙一开始抱着投降的心思，听了父亲二字后，他也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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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茶的那句话，沈芙嘉原原本本地传到了姬方缙耳中，对外则只保留了“给姬方缙三天时间出城投降”这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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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煦回眸，又看了眼尸体被抬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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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而有些恍然，不知道是因为故国大地突然重回手中，还是因为发现远在千里之外的女王原来如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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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一句再仁慈宽厚不过的话语，隔着千军万马轻而易举地刺入了禹国总统的心脏，令他三天内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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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煦忽觉四周微凉，冥冥中，她想起了那个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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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的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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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如果姬方缙恬不知耻，真的出城投降了呢？届时宓茶要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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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煦，”沈芙嘉整理好了桌面，对她唤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收拾东西，茶茶为大军推迟了除夕晚宴，正等着我们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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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面前浅笑嫣然的沈芙嘉，严煦得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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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茶这句命令只传给了沈芙嘉，而不是给她，给前线的平陵、柳凌荫或是任何一位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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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一层更深的寒冷覆上了严煦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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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方缙注定要死在总统府，成为宁为玉碎、与国俱焚的末代总统——这件事不是姬方缙决定的，而是尧王百里觅茶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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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煦暗自感慨，此番帝王权术她无能领会，幸而她上面还有宓茶和沈芙嘉，幸而她与她们结实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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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看了眼窗外的冬景，想起四五十年前，她和沈芙嘉、柳凌荫、付芝忆、童泠泠等人进入首都参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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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她们青春懵懂，首都的一座酒店就能让她们惊讶连连，谁能想到，这偌大一城、偌大一国最后会落到她们这群乡下学生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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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已过，今年尧禹两地都迟迟不见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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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国不闻爆竹的原因不言而喻，尧国则是因为女王下令：三军何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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