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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郁润青这几日的刻意回避，陆轻舟并非一无所觉，她决定体谅，相信，等待，因那日晨起她看向她时，眼神柔软而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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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眼神，就足够明确，足够让一颗患得患失的心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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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轻舟亦笑道：“喝一点怎么够壮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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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润青坐到她身旁，嘴里含着两瓣橘子，两腮微鼓地说：“我倒是想多喝一点，偏她们两个献殷勤，非要陪我喝，那一盅酒才下去一半，两个人就都晕乎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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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轻舟闻言略有些惊讶：“她们两个也喝了？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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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酒和外宿孰轻孰重我还是晓得的。”郁润青一顿，小声说：“这会应该都在戒律堂罚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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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跪在郁润青这儿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可于登云峰的弟子而言却是从未有过的，郁润青难免心虚，怕陆轻舟责怪她不知劝阻瑶贞，回头没法和闻掌教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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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陆轻舟只是嗔了她一眼，便背过身去摆弄案几上的花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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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润青笑一笑，又递橘子过去，陆轻舟也不吃，催着她去将沾了酒味的衣裳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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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润青却有些懒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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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塔楼设阵这两日本就极少得闲，一闲下来又止不住胡思乱想，耗费了她太多精力，这会夜深人静，酒意微醺，叫人不由自主地散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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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枕着书躺到榻上，仰面盯着陆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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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长久专注地凝望，令陆轻舟无法再将目光停留在别处，到底还是看向她：“不去换衣裳，赖在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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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润青道：“我在想你从前用戒尺打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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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轻舟微怔，脸上再度泛起红晕：“好端端的，为何提起这个，难不成你还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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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知道你那时是秉公执法，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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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听，你不是怨了我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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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是谁被拿戒尺打手板，都会有怨气吧……何况我也不是怨你，最多算是……”郁润青没有将“迁怒”二字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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