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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垂是我隐蔽的软肋,原本只有玹婴知道的秘密,现在师姐也知晓了,她这样做是要讽刺我虚伪的甜言蜜语,可我却不由自主地颤栗,偏过头想要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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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我听到一声极其轻柔的冷笑,如同正要做坏事的小狗听到主人漫不经心又略带警告意味的“啧”声,我几乎是出于下意识的重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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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骗子。还记得你以前说过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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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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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只要你笑一笑,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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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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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不是小孩子随口一说,转头就忘,轻浮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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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哄阿檀开心,我做过的蠢事不计其数,甚至长到十四五岁,我还每日收集那些乡野田间粗鄙却有趣的笑话,等到夜里趴在她枕边讲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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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回想起来,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和师姐逐渐疏远了。最初师姐只是不许我同她挤一张床,后来便不许我进她房里,再后来,母亲说师姐长大了,我也长大了,若还凑合着住在一块,传出去有失体面,叫旁人以为我们家拮据的连一处多余的院子都打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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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师姐搬了出去,搬到离我很远的竹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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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园是好地方,有竹林,有山涧,有亭台楼阁,有廊桥水榭,其中的清幽雅致说是“三步一景,五步一画”丝毫不过份,竹园内所有摆设布置也完全依照师姐的喜好,丫鬟嬷嬷无一不是母亲精挑细选的得力之人,这让气势汹汹跑过去挑刺的我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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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不情愿,我也没理由拦着师姐搬去竹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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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搬走后,我病了一场。其实是明里暗里的跟母亲赌气,想让师姐搬回来,可母亲却说是师姐自己想要搬走的,我若是这样子硬逼着她回来,多半会落下埋怨,而后又安慰我说,横竖离得不算太远,经常去竹园找她玩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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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师姐埋怨我,再三权衡,到底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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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经常”二字说着容易,做起来却难。我到了要随母亲四处应酬的年纪,隔两三日便要出门一趟,有人上门来拜访,也必定点名要见我,偶有得闲,跑着去见师姐,师姐还未必在竹园,哪怕见着了,说不上几句话,又有事情岔开,更可气一入夜就要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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