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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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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又道：“如今可认清她卑鄙狡诈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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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清？亦或没有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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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其实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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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玹婴当真只是不久前刚刚解除重葵剑的封印，倘若玹婴身后没有上万玄冥教教众的追随，那么今日我醒来，师姐一定会告诉我宗主杀了玹婴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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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世人可以杀玹婴，玹婴又为何不能杀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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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追寻这问题的答案便是我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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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瞬迟疑，师姐立即皱起眉头，看我的眼神像是淬了一层毒的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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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样清楚，此刻是我求得师姐原谅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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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我抓着师姐的衣袂跪坐起身，低低的唤她，仰着脸看她：“从前是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再也没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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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润青。你当你几岁？”师姐语气不善，却没有推开我，只是眼睫低垂，用余光睨着我：“这一招你从小到大用的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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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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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擅长装可怜，扮惨，是软磨硬泡的一流高手，偶尔也会撒娇卖乖。从我还是个孩子时，到少年，至今，依旧是这永远不变的老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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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总是能奏效，所以才没有更新迭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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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只要师姐没有推开我，我就有机会求得她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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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奢望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可以回到从前，也不奢望我们两个的缘分可以延续百年，我只求她原谅我，不要恨我，不要讨厌我，这样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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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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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于床榻上的双膝向前挪了挪，本想离师姐更近一些，方便我使我的老一套，可还没等我开口，师姐忽然抓起我的手腕，将我扯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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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方才离的近，是只能感受到她灼热的呼吸，那么此刻，我觉得她眨眼时睫毛会蹭到我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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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润青。”师姐道：“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如实答。你对那个魔女，到底有没有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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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刚刚问我，是否认清玹婴卑鄙狡诈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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