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但问君来,不问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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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哲知道，‘某件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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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鬼使神差地抬起头，望向莲台上的蛇神雕像，只见祂的身姿依然飞扬，似乎和几分钟前没有什么两样，但宁哲凝神一看，却发现了异样：——蛇神的右眼也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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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神木雕的右眼在短短几分钟内便被乳白的菌丝填满了眼窝，祂彻底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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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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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刚刚产生，宁哲的双眼一黑，毫无预兆地失去了对周围世界的一切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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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到一团浓重如墨的黑暗将自己的大脑包裹，没有一丝可见的光，他有太多的词汇可以去形容这片黑暗：广、大、深远、浩瀚、恢弘……但这每一个词汇却又是那样的不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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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远寂静的黑暗中，宁哲听到了一段异样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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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飘飘的声音轻柔得仿佛从远方飘来的风声，又像是现在祠堂外面淅淅沥沥下着的那场雨，每一点雨滴都是一朵清冽的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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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之前聚在一起祭祀蛇神的村民们，它们所念出的是一堆腔调古怪、意义不明的复杂祭词的话，那么此时在宁哲的脑海中响起的声音，则更像是一位身段清缄的名伶压着嗓子在给心上人哼曲儿。调子婉转而悠扬，寄托着淡淡的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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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思君，叹兮叹兮泪满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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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脉怀君，盼兮盼兮雾满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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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念君，缘兮缘兮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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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的哼唱声飘入耳中，令人目线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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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的烟云中，宁哲朦朦胧胧地看见了一扇打开的窗，窗外下着一场濛濛的细雨，窗内坐着一个娇媚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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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一袭大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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