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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没有看到的身后,漫不经心给她涂着药的覃与清凌凌的一双眼里尽是冷漠的嘲讽。
应该说真不愧是能够百分之一千地利用一切资源达成目的的狼崽子吗?
“好了。”覃与将用完的东西放回原位,“反正你已经请假出来了,我顺便带你去买些新衣服吧。”
宴倾系着领结的手指轻颤着,心头适才那点快乐已铺陈开满满的慌乱。
“我有喝药的,”宴倾攥紧迟迟没能系好的领结,语带哭腔,“可我没法控制。我能做好的,相信我……”
覃与松开她,靠回椅背,“期末考之前拿到前十的话,我考虑帮你转校。”
覃与眯了眯眼,不怒反笑:“艳艳,你不听话了是吗?”
“艳艳听话。”只是那泣音没法立刻恢复,乖顺的四个字里还是透出浓浓的卑微。
至于即使闭着眼也能察觉到的炽热眼神,覃与也权当做不知了。
说实话,覃与对于男女主这类似校园救赎文性转版的狗血剧情没太大兴趣,也不关心女主童年时候究竟经历过怎样的家庭阴影才演变成如今这副人厌狗憎的性格,但她的确很想知道,女主这头阴狠自私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老虎,和自己一手训练的这只极擅利用各种资源达成目的的小贪狼,在外部因素尚未介入的情况下,究竟谁更厉害。
不过……
她不介意宴倾拱火,但并不代表她会乐意看见男女主这把火烧到其他同学身上,尤其是班上很多同学都是很纯粹的学生,他们需要一个能够静心学习的环境。
她当然不会蠢到浪费自己的精力过多掺和到游柏和喻殊的纠葛里,她一贯擅长花费最少的代价达成最大值的目的,喻殊一看就是个混不吝的主,能够为了个游柏跨市追来,她的时间是最不值钱的,自己没必要把自己宝贵的时间和她一换一。
“那如果她继续找麻烦的话,我是不是应该换个座位呢?”宴倾双手交迭放在膝上,微微皱起眉,有些苦恼地侧头看过来,“她好像很喜欢游柏。”
宴倾眼睫轻颤着垂下,小心翼翼揪住她衣袖:“我不提了,你别对他有兴趣。”
察觉到她话里情绪愉快,宴倾捂着额头也抿出个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