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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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孙杭把摇晃的食指换成了笔直向上竖起的中指：“因为我根本就没有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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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玻璃幕墙上这次只显示了两个字，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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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次孙杭没有给对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而是迅速回击道：“这些人，应该就是被你杀死、吞噬掉的那些人吧？忘了和你说了，我这个人吧，虽然没啥优点，但偏偏记性还不错……这张脸，我恰好在你的茧壳上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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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杭指了指脚边的那具女尸，继续说道：“我那时候还在想，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也变成了伥怨，还挺可惜的……所以说，我只是将一群死人又杀死了一遍而已，我能有什么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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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你，”孙杭抬起头看向玻璃幕墙，“你干的事情明明比我更畜生，你还好意思拿这个来道德绑架我？你他妈的脸皮是有多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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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我没有打算用他们来道德绑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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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扑向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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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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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他们眼中，你就是他们最想要的东西。”玻璃幕墙上文字飞快地闪过，“那些遮天蔽日的负面情绪，最大的原因，就是人类对于你的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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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孙杭有些惊讶地指了指自己，“哈，我是没想到我魅力这么大，居然还能做到男女老少通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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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心萌动的少年眼里，你是那个近乎完美的恋人；在贪恋物欲的人眼里，你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在渴望地位和权势的人眼里，你是那根象征着至高之位的权杖；在身患绝症性命垂危的人眼里，你是能够治疗一切病症的特效神药；而在那些渴求知识和真理的人里，你又变成了这个世界所有问题的答案……他们痛苦、彷徨、怨憎、忧愁、焦虑、愤怒……都只是因为他们得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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