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总兵官,跟闲住总兵什么事都商量着来。
因为老总兵们虽然闲住了,但身边依然留有家丁。
俞翀霄很清楚榆林城军民的思想状态一团混沌。
但这混沌不是说元帅军一纸招降就降了,而是刚好反过来,混沌到谁也别想招降他们。
因为榆林现在,上到总兵,下至军民,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单就以尤世禄为例,早在河湟大战他就老病缠身,上咳下泄两头出血,降啥,马都骑不了,降了他能给刘承宗立战功还是咋的?
榆林最不缺的,就是像尤世禄一样,一身战伤的废将老军官。
而对他们的家丁来说,也是一样,尤家在城西有园子,家丁也在城西有地,降了刘承宗又能怎样?他们早就打够烂仗了。
因此,榆林城面对元帅军的团团包围,士气跟上了锁似的,早不想活了,咋死都一样,不如据城斗死,光彩一点。
他们不但召集了包括老弱在内超过一万两千的守军,还收拢全镇包括病残在内组成三个营的野战部队。
不过那是好歹有些粮食。
到如今,榆林城里家家存粮见底。
就在这时,俞翀霄看见镇北台远远跑来数骑,高举一面白旗,旗上书着‘送信’二字,临近城河,有兵举着旗子翻身下马,费劲地翻过两道城壕,站在护城河边上,拉满了弓,将一支大箭射在护城河这边的羊马墙上。
榆林北城没有城门,军兵自城楼缒城而下,拔了书信,将之交给城上的俞翀霄。
这段日子,任权儿没少给城内守将写信。
隔绝任权儿与城内守将通信,几乎是俞翀霄与尤世禄等闲住总兵官们的主要工作。
因为延绥镇是刘承宗的从军之地,榆林城又汇聚了甘肃、宁夏跑过来的溃军败将,谁也说不准这里面会不会有人私通城外,或是与敌军有旧。
关键任权儿这个家伙,打仗的本事有多好,俞翀霄是不知道,但死皮赖脸的本事那是相当高。
这家伙在城外只要打听到守将名字,知道防守位置,哪怕不认识,也硬写信拉家常,信上说一堆与战争无关的屁话。
不过出乎俞翀霄的预料,眼下这封射到城下的信,倒还真不是任权儿写的。
因为任权儿有个奇怪的习惯,写信时对同龄人称叔伯,对长辈就喊爷。
就比如俞翀霄,任权儿给他的信,上面的字就会是俞爷亲启。
俞翀霄一直认为任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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