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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那扇破败的木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缓缓地、严丝合缝地重新关上,隔绝了门外的风雪与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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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重归寂静,只有落雪簌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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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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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时节,蜀地的雪已停,但寒意未消。易华伟披着一件粗麻斗篷,踏上了前往西安的路。他选择走水路,自成都锦江乘舟,顺流而下,经三峡入长江,再转汉水北上。这条路比陆路慢些,但胜在隐蔽,也少了些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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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江的水在冬日里显得格外清冷,江面浮着薄冰,船夫撑篙时,冰碴子被撞碎,发出细碎的脆响。岸边偶有渔人缩着脖子,在寒风中收网,网上结着冰晶,在晨光里闪着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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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华伟站在船头,斗篷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并未运功御寒,任由冷风灌入衣襟,感受着这具新修复的躯壳对寒冷的本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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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是寻常的货船,载着蜀地的药材、蜀锦和盐,顺流东下。船主是个精瘦的中年汉子,见易华伟孤身一人,又付了足额的银钱,便不多问,只当是个避祸的江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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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里挤了七八个行商,有贩盐的,有倒卖铁器的,还有个穿绸衫的胖子,自称是去襄阳收账的。众人围着一只炭盆,炭火不旺,烟气倒重,熏得人眼睛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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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三峡,两岸峭壁如刀削,江水湍急,船行如箭。两岸绝壁千仞,猿声凄厉,偶有飞鸟掠过,转瞬便被寒风撕碎鸣叫。船夫们神色紧绷,舵手死死把住方向,生怕一个不慎,船便撞上暗礁,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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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老大吆喝着让众人抓紧船舷。易华伟抬眼望去,见崖壁上偶有栈道残迹,几处烽燧早已废弃,木梁朽烂,像被虫蛀空的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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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半日,两岸山势渐陡,江面收窄。远处传来纤夫的号子声,低沉悠长,在峡谷间回荡。峭壁之下,数十名赤膊的纤夫背负粗绳,弓身拉船,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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