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这许多高手护着堂主,何必讲这等场面话?人各有志,小王亦不强求,只是堂主连眼下岳州渡口一众弟兄的性命也不顾了么?”
雷畴天闻言脸色陡变,道:“小王爷,你……”朱奠培淡淡地道:“堂主既非诚心助我,这帮人留着也是祸患。小王早先已传令下去,今日事成则共享富贵,若是堂主怀有贰心,当须壮士断腕,以免牵累王府。”言罢自怀中取出一卷纸筒,道:“只须小王放出这枚焰火信号,我在岳州渡的人马立时便会动手。汉阳府这批弟兄的性命,如今只在堂主一人手上。”竹筏上众人闻言暗道:“原来小王爷犹不死心,欲以此逼迫雷堂主就范。”景兰舟暗忖:“冼姑娘先前已设计驱使官军对付王府渡口伏兵,小王爷如意算盘只恐又将落空。”
雷畴天脸色铁青,缓缓道:“雷某一身打造火器之术,小王爷的人总也学到了六七成。文大侠信中兔死狗烹之语,果有先见之明。”朱奠培道:“此是堂主相负在先,休怪小王心狠。堂主若肯践诺,助小王执掌宫主之位,众弟兄自可无恙;如若不然,害死他们的乃是堂主。”
雷畴天默然半晌,道:“雷某这辈子手里不知亏欠了多少条人命,只怪众兄弟跟错了人,待到日后地府相见,我给他们磕头赔罪。”朱奠培叹道:“冼宫主方才夸你有情有义,只怕话说得早了。”正要抬手放出焰火,忽听近旁竹筏上松筠道人喊道:“你们瞧!”语声颇为惊异。
众人顺他手指方向望去,见远处湖面一叶扁舟迎着三艘竹筏驶来,速度奇快之极。待那小舟稍稍逼近,诸人遥望见船头立着一人,每抬手轻轻划动棹桨,那小船便乘风破浪般向前疾冲数丈,寻常人纵是陆上全力奔跑,似也不及这般迅疾,不觉心下骇怪。转眼间那小舟已距竹筏不过一箭之地,景兰舟借着天光微亮,觉对方身形再是熟悉不过,不由心头大震,正要开口相问,忽听一旁竹筏上那蒙面高手道:“上人再不出手,老夫可忍不住了。”念阿上人叹道:“纵是不知自量,总也要试上一试。”
旁人正不明所以,那小舟说话间又已迫近几分。蒙面高手与念阿上人对视一眼,忽各纵身一跃,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如流星般向那小舟掠去。诸人见状大惊,暗忖对面小船上究竟是何等人物,竟能引得当世两大高人一齐出手。只见船头那人也自高高跃起,半空中双掌齐出,蒙面高手与念阿上人亦各出一掌与之相抵,波波两声轻响,三人各身躯一震,那人轻飘飘落回小舟,蒙面高手与念阿和尚却被对方掌力弹回竹筏,二人落脚时犹各退开一步,排筏受内力所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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