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是因也,是果也,是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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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渊脸上没有恐惧，只是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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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低垂着脸，双眼空洞的鬼物，慨然一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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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朋义，并没有抛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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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长矛列阵的锋利黑发在卫渊眼睛前面猛地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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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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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滴水从黑发上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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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些黑发一下变得柔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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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戾气并没有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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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渊松开握着卧虎腰牌的左手，从腰包里取出了很厚的一叠信，最上面是一张灰白色的照片，下面是一份抚恤报告，递过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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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道傅朋义，于明烈武帝十七年参军，卫我神州，身死壮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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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遗物，一部分给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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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信和抚恤上，写了给妻子，宛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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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手，信笺没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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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鬼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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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缕风让那些信笺一下飞在空中，然后散开，像是白雪一样飞起来，围绕在了那女鬼的身边，一张一张地打开，卫渊握着剑，站在旁边，当最后染红的一封信落在那女子前面的时候，她的动作停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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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信的名字是与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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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内容，卫渊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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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一生爱书，爱画，爱花，亦好美酒美人，但不及我对你之心，而吾对你之心，又不如对家国挚爱，而今神州蒙难，吾等当捐躯国难，若我还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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