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exile（100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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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灵纭沉默着，多年前所发生的事又走马灯般在脑海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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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过我，说会和他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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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努力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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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感觉不到，是不是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比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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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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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来临前的最后一个雨夜，她撑着伞在路灯下，和初恋做最后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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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温暖的光线落在他脸上，模糊了他的表情。他的语气是那样悲伤，哭腔明显：“我明明都已经这么努力了，可为什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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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是无法将另一个人从她心中完全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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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的话还有很多，但此刻，每一个字都显得额外沉重，姚灵纭终于积攒起足够勇气，能直视他悲伤的眼神，说出内心的愧疚：“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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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已经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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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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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转身离开之前，他最后留下的话是：“只是可惜了这么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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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那么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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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推开门走入外面的阳台，仰头看向高悬在空中的月亮，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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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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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他欺骗了她，那她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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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的一块重石缓缓落下，不知不觉中，姚灵纭的心态早已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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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问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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