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璀了然,她复想起自己方才问阿兄的那个问题,剥离了他们作为一国之帝后本身的身份,独独去谈他二人之间那层基于利弊权衡而成的夫妻关系,本就是件天真可笑的事情。
况且阿兄是志在天下的人,这一生大约本就注定不可能将精神过多地分与情情爱爱。
阿璀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问起:“所以今日阿兄生气阿嫂的利用吗。”
晏琛没有回答,对他来说,先前或许是恼怒于徐萤的利用欺瞒,但细想来,也是徐家之祸。
“行了,咱们回去吧。”晏琛拉着阿璀站起来,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也莫要多想了,今夜的事情本就与你无关,不想竟然闹到你那边,扰了你整夜。”
又问:“是谁给你传的消息?”
“好像是阿嫂身边的一个宫人。”阿璀回答得十分简单,也是怕阿兄又怪罪到阿嫂身上,所以并未提及是皇后让宫人来请自己的。
而晏琛听言,却嗤笑一声:“皇后一向好算计。”
阿璀不明白晏琛这话里的意思,但只看他神情,便知道他是猜到是皇后让人过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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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璀回到春和宫的时候,已经是五更天了,躺下没多久天便亮了。
她也未能再继续睡下去,于是便早早地起来了。
她挂记着阿兄,便让人去甘露殿打听了消息,才知道他已经早早去朝议了。
而甘露殿那边也传出来了消息,说是皇后昨夜病重,陛下今早亲下御旨,让皇后避居甘泉宫休养,若无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甘泉宫。
显然便是就此将甘泉宫封闭了。
而皇后母家的两个侄女,也一早便被送出了宫,送回徐家去了。
对于皇后所做的事情,晏琛也下了令,不许任何人伸张出去。他未曾想过废后,所以总还是要给皇后留些颜面。
晏琛虽未曾发落徐良婵,但据说她一回到徐家,便被剃了头发送出了金陵城,送去了京郊的寺院。
好似到最后,整个徐家真正因此而受责的只有徐良婵一个。
她替徐家承担的后果,也替皇后揽去了所有的罪责。
她便是这样被家族理所当然舍弃的牺牲品。
又过了一日,康宁侯徐节上表请罪,阿璀在她阿兄那边也瞧到了徐节的请罪奏表。
但阿璀瞧着他阿兄似乎根本没有看一眼那奏表中的内容,便顺手丢到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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