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祖父做靠山?”阿璀觉得崔寄这话说得太过,并不赞同,“祖父着作等身,无论是立于朝中,还是立于士人之间,都是一座丰碑。历来求教于祖父,想承教于祖父门下的士子何其之多?国子监是大渊的官学,也是文人汇聚的地方,难道祖父本身还不足以让他们信服么?何故说是借我还做祖父靠山?”
阿璀在许多时候都是思虑通达的,然而在某些地方却过于单纯了。
崔寄十分平静解释:“若怀阙先生只以博士的身份出入国子监,那么他自然只是单纯的世所敬仰的大儒,那时候,无论是国子监的学子们,还是满朝上下的群臣,便只能看到怀阙先生身上那层无人敢质疑的光芒,也不会有丝毫质疑。”
“但是阿璀你得明白,先生之才并不只是在文坛,但先生之声名却只在文坛。自先生进入金陵城走进朝堂时,他身上单纯的文人标签便会被撕开一半,到最后或许便只剩下文坛宗师这个名号;而正式授了官的先生,众人视之,看到的却更多是他所处的位置,权衡的也是先生立场对于他们利益的牵扯如何。国子监里面的子弟几乎都是贵族子弟,原本若无科举,他们想要入朝为官不是件难事,而科举重开,便意味着全凭自己的本事去争功,有几个人是愿意的?所以即便如今重开科举的诏令下达,表面上并没什么阻碍的声音了,但谁能保证,不会有人用最直接的摆在明面上的不配合的态度来阻碍先生的行事?”
“当时先生提出希望能带你一同出入国子监,固然是有先生惜你一身才华为你铺路的意思。先生的想法几乎不曾隐瞒,陛下自然也看出了这点。但其实对他来说,这也不算什么,只要你愿意只要你能开心,那便无所谓。但是抛开这一些,对于先生往后在国子监的行事来说,只要你在先生身边,大多数人顾忌这你的身份,那先生的行事便能方便些。所以只能说,这朝中人人都有一双权衡利弊的眼睛,一双随时两边走的腿,好在如今这利弊的中心,更多的还是在陛下的态度,所以实际上你仅仅凭借与陛下的血脉亲缘,便比刚入朝堂的先生,要站得稳一些。”
崔寄解释一番,最后一句话总结:“所以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阿璀对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原先虽不敏感,但崔寄这样一解释,她立刻便明白的其中的关窍,遂指指那边场中情况:“所以那苗维之便是我进入国子监这件事情上为数不多的冒出头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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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于阿璀的一点就透,崔寄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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