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璀发现如今有祖父在,好像总不如寻常时候自在。
若说崔寄守君臣之礼的同时,往往总还能以最恰到好处的态度与距离来全他与晏琛之间的兄弟情谊。
所以在阿璀看来,他们之间似乎从无隔阂,私下里的相处也是怎么自在怎么来的。
但观祖父对阿兄的态度,除却文人骨子里对几乎所有人的端正自持不卑不亢,余下的却好像就只是以臣下对主君的恭谨客气。
阿璀无法置喙祖父与阿兄之间的关系,但祖父对自己的态度几乎未曾改变,这已经让她觉得分外庆幸了。
一时午膳毕,晏琛请几人移步偏殿书房。
阿璀观他三人模样,大约是为议事。往日里崔寄与晏琛单独议事时,也多不避着阿璀,甚至有时还会将所议之事讲给阿璀。
所以阿璀照旧也跟了过去,寻了个角落坐着旁“听”。
阿璀默默观察他三人说话,发现他们所议论还是未离开科举之事。
而阿璀观他们言谈之中的意思,似乎祖父已接下科举主考一职。
重开科举的旨意尚未昭告天下,主考的官员却已经定下来了,阿璀微笑,果然可见阿兄重开科举的决心和效率。
不过阿璀觉得,想想也是,既有科举重开的时候,那如今朝中,除了祖父还有谁比祖父更适合大渊开国以来第一次主考的位置?
待事议至国子监,即阿璀先前所提官学学子应试之流程。
官学的学子若想应试,自然没法子如地方贡士一般,经过乡县考试,再随朝集使入京。
所以这些人若想要应试科举,也必须得经过官学的考试,才能取得与地方贡士一同与试的资格。
但官学的考试如何考,考什么,由何人主持,也是个大麻烦。
原本这些官学的学生,都是贵族子弟,若无科举,照旧经九品中正制度选拔官员,那他们这些人自有门路途径可入朝为官。
但一旦科举推行,这些人自然心中不满,即便先前晏琛崔寄二人已压下这些贵族子弟背后家族的闹腾,但若官学的考试不能行之公正无误,而落下一点把柄,想来又是件不小的事情。
而且若要动官学,必须得有一个能让各方信服的人,而这样一个人既不能是世家,也不能是新贵。
而如今朝中最适合的人,就只有关渡和崔寄二人,晏琛原本的想法,也是在他二人中间请一人负责此事的。
关渡便道:“既然如此,陛下若信老臣,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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