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要我们也捐钱?这也有点太过分了吧!每年云盛堂的市税可没少交一文,去年闹灾荒我们也出了力,把前几年所存的粮食几乎全拿了出来应急,现在欠库里的粮食还没归拢回去,晋王这是见不得商家手里有钱,变着花样吸血。”
李知行急了眼,因为云盛堂的账目他心里最清楚,去年遇到大灾,云盛堂几乎白忙乎一年也没挣什么钱,现在一听晋王上来又要钱,而且至少千贯以上,顿时第一个跳出来。
孔盛东忙劝解道:“李兄别着急,李东家提前来告诉我们,不就是怕我们没有一点准备嘛!捐就捐,只要不让双宁营上战场,我们全当省下了死伤军兵的抚恤。”
李知行还是十分不满,骂骂咧咧说道:“什么晋王?什么大业?为了他的大业,这几年双宁营也没少死人!代州大战才过去几年,晋王也好意思再应召各地团练营出征?”说完这些话,李知行气得剧烈咳嗽了好一阵。
李清溪帮着给李知行倒了一杯热茶,说道:“李东家,不要过于激动,身体要紧!”“唉!这话李东家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可是眼前钱贵带头捐钱,晋王又急需钱买通、动员南边的吴越和南吴两国夹击梁国,所以才穷凶极恶,逼着河东道商家拿出钱应急。据说为了南边打赢梁国,潞州、魏州强征了不少军兵,太原府以南的团练营也有不少加入了战场作战,若不是北面的契丹军、党项军实力尚存,隐隐威胁着云州,你们以为晋王不敢调双宁营南下作战?在晋王眼里,所谓的规矩还不是他想立就立,想破就破的虚无条条框框。我们李家按说和晋王的渊源很深,可是到头来还不是被钱家用钱压着一头,逼迫着出钱出人。”
穆有粱哀叹了一声,也说道:“史书上不会记载双宁营死了多少人?云盛堂拿出多少钱?只会记下某年某月晋王率领河东军灭燕国,灭梁国,大破契丹军,甚至连李嗣本、周德威这样的人最多也就留下一两句话,生于何时何地,死于某年某事。”
李知行平复了好一阵情绪,用热茶压住咳嗽的强烈冲动,说道:“穆兄,你这话正是我要说的,去年我们为了活着已经耗尽了全力,今年再给晋王捐出几千贯,必须掏出身本才行,可是到了最后没人会记得我们做出的贡献,拿着我们的血汗钱给南吴和吴越当见面礼,真是可笑、可悲、可怜!”
李知行说完,堂内几人没了话,每个人的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过了一阵儿,李知行突然说道:“孔兄,我们最多两千贯,多一文也没有。要不我去找找文县令,提前和文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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