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行说道:“说到底,我们只想把生意做好,把双宁营、云盛堂的人保住,可是钱贵却没有什么顾忌,他不在乎生意挣不挣钱,甚至不在乎牺牲同族的亲属,而且人家紧抱着河东道最粗的大腿晋王,让我们没法对他本人出手,所以孔兄才应对得如此吃力。”
“嗯!知行说得对!顾忌越多手脚越被束缚得紧,在这种情形下,能保着不吃亏已经不易。孔兄,这几个月你比我辛苦,我只需要照着你的指示去办事,你却不得不费尽心思应对对手各种出招。”
“穆兄、李兄,不瞒你们两位,原来我以为自己的智力算是中上之选,足以应对生意中碰到的各种麻烦,可是这次真让我有些吃不消,生怕什么地方办得不妥,白白造成损失,这个钱贵还真不是一般的对手。”
三人正说着,安仁进来说道:“三位东家,太原府李家的李清溪东家来了,正在前厅等候,想见一见三位东家。”
“哦?快请!我们正好问问李东家太原府钱家那边什么情况。”
李清溪身穿一身男子装束,穿着青灰长衣,头戴唐巾青布帽进了南货铺内堂。
堂内三人起身相迎后,请李清溪坐到了一侧的椅子上。
李清溪说道:“这场恶斗你们在面上险胜,我特地来提醒你们,千万不要大意,还没到松懈的时候,钱贵刚刚因为将钱家四房手里的两万两千贯钱捐给南线作战的晋王,而获得晋王的封赏,已经被封为太原府交城县男爵,交城县都尉。”
“什么?”厅内三人听到这个消息齐声惊讶得叫了出来。
李知行急切先问道:“这小子真是不心疼钱,这么多钱舍得一下子全都白送给晋王。”“这么多钱他就为买个虚职?”
李清溪解释道:“虽说这是个虚职,可是却使他有了官家的身份,一步迈入了河东道的官场。我早和你们说过,钱贵这个人精明得很,他大概早算计着让四房被消灭,好用他们的钱给自己铺路。”
孔盛东有些懊恼,说道:“原以为削去了钱家一条臂膀,没想到反倒使钱贵借着这事用别人的钱给自己铺了路!唉!看来,我们真是赢了面子,输了里子。”
“孔东家不用气恼,虽然钱贵和晋王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但是这件事却使钱家内部完全分化,在我们李家的游说劝服下,钱家二房已经言明不再听从钱贵的指派,生怕也被出卖,所以钱家现在只剩下钱贵所在的三房和岚州的五房这两支。钱家的实力已经损失了一半以上这是不用争辩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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