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塔列朗的衣钵

一个塔列朗式的政客，他既不是狼，也不是羊，既不是保皇党，也不是共和派，既不是铁锤，也不是砧板，既不是上帝的大臣，也不是魔鬼的使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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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不受公众舆论的束缚，也不受国王们的约束，而是置身于正中间，站在天平的正中央，当王权与十字架之间的平衡将要打破的时候，时而将自己的重量施加在这一边，时而施加在另一边，以保持天平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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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像是手中掌握着木偶的操纵线那样，举重若轻、随心所欲地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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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能够掌握所有秘密，事先就知道世界事后需要些什么，斟酌着用什么字眼来描述将要发生的事件，形容既成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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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做戏剧的创作者，但却要成为这幕戏剧最不可或缺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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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塔列朗说的那样，一个没有野心的人，是不会主动出现在观众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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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亚瑟死不承认，但是令他百口莫辩的是，就算他的嘴再硬，可实际上他已经默默地在按照塔列朗的教诲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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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雷斯蹲在剧场前的大理石雕塑上，望着黑暗中忽明忽暗的火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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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提升自己为人类学教授并自封地狱驻人间特别大公的红魔鬼，轻而易举的从烟草的燃烧程度判断出——这小子心烦意乱，但却越来越上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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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雷斯得意洋洋的学着亚瑟的模样点着了烟斗，尼古丁弥散在口腔中的至高享受让他的快乐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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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魔鬼眯着眼从怀里摸出了那本去年出版的《浮士德》，轻轻打了个响指便点亮了眼前的灯火：“你徒然到处奔波，去求学问，然而人只能学到他能学到的知识。能抓住机会的人，才是真正的男子。你有相当结实的身体，你也不会缺少胆量，只要你自己相信自己，就会得到别人的信仰。你特别要学习操纵女人，她们患的病痛虽有千种，却可从一点制定医疗方针，只要你装点正经样子，就能把她们全抓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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