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郁沉甯突然开口,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这些方法对普通感冒可能有效,但流感的传染性和致命性更强,需要更系统的防控措施。”
周金妍冷笑:“郁沉甯,你一个资本家小姐懂什么民间偏方?这可是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
“我赞同科学防疫。”郁沉甯不卑不亢,“建议立即采取以下措施:一,划分隔离区;二,所有人员每日体温监测;三,患者单独隔离,接触者戴口罩;四,营房每日通风消毒…”
她条理分明的建议让领导们频频点头。
周金妍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就按郁沉甯同志说的办。”赵建国一锤定音,“容允岺负责隔离区搭建,周金妍准备预防药物,郁沉甯统筹医疗工作。”
散会后,周金妍拦住郁沉甯,压低声音:“你以为你是谁?敢拆我的台?”
郁沉甯平静地看着她:“我只是为兵团同志的健康负责。”
“呵,装什么大尾巴狼?”周金妍眼中闪过一丝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狠厉,“我知道你的底细,‘大小姐’。”
这句充满现代感的讽刺让郁沉甯心中一动。
她故意用了个后世网络用语试探:“那你应该知道,‘挂逼’迟早会被封号。”
周金妍瞳孔猛然收缩,脸色大变:“你…你也是…”
“是什么?”
郁沉甯微微一笑,转身离去,留下周金妍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
郁沉甯从冰河里被救起的第三天,终于获得了独自沐浴的机会。
兵团女浴室是用旧仓库隔出来的狭小空间,一盏煤油灯挂在木柱上,投下摇晃的光影。
郁沉甯解开医务室借来的干净病号服,布料摩擦过手臂上未消的淤青,让她轻轻吸了口气。
铜盆里的热水是从炊事班讨来的,掺了草药,泛着淡淡的黄褐色。
她将毛巾浸入水中,热气立刻在寒冷的空气中蒸腾而起,模糊了眼前斑驳的砖墙。
当第一捧热水触碰到后背时,郁沉甯猛地绷直了脊背。
冻伤未愈的皮肤对温度异常敏感,滚烫的触感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她咬着唇慢慢适应,直到整个后背都贴上湿热毛巾,才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煤油灯的光晕染在她裸露的肩头,郁沉甯低头查看肋部的淤伤,指尖轻轻按压,在心里默记着伤情,第三肋骨轻微骨裂,不影响活动;右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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