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介樵夫,怎做得神仙?”朱武才知又认错了。只得放行。一旁家丁、厨子见状,私下里嘀咕:“主人今日怎恁地卑微,见人便要行礼?”朱武却不放在心上,只说道:“看看酒菜冷了,且去烫一下。”厨子自来回锅。
看看又等半日,正是午后时分。就见一白衣秀士骑马上山来,朱武心中暗喜:“此人气度不凡,定是仙长无疑。”赶忙上前躬身行礼:“恭请仙长。”那白衣秀士翻身下马,扶起朱武,笑道:“兄台莫要多礼,吾本游方之人,闻此处风景佳妙,特来赏玩,并非甚么仙人道长。”朱武一听,心下失望,却仍礼貌相待,说道:“既如此,兄台不妨同饮几杯。”白衣秀士欣然应允。众人围坐饮酒,谈及求仙之事,白衣秀士摇头叹道:“这世间哪有什么仙人,不过是人心中所求罢了。”朱武听后若有所思。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白衣秀士拱手告辞。朱武望其背影,喃喃自语:“也许真正的仙缘不在刻意寻找之中。”家丁们面面相觑,似懂非懂。朱武收拾心情,带着众人下山。从此不再有寻仙之举,而是将心思放在治理家业、周济乡里之上,日子过得倒也顺遂安宁,而那隐雾山求仙一事,渐渐成为一段偶尔被提起的趣事。
春去冬来多少载,朱武已然老朽,是日梦中,又来到山水亭。当时朱武笑道:“此亭断我寻仙之梦也。”正说之间,忽见白衣秀士驾云而来。见朱武在彼,按下云头,与朱武相见了。朱武道:“十数载仙长面容不曾有变,然老朽老矣。”白衣秀士道:“万望星君海涵,那日不情愿爽约,只因天界公务繁忙,耽搁数日。”朱武叹道:“正是老朽与修道无缘。”白衣秀士道:“非也,星君尘世之事已了,可望文安洼寻道去了。”朱武闻听,心中大喜,正要问文安洼是何处,却在梦中惊醒。
后来朱武差人询问文安洼地界,得知樊瑞在文安洼居住。于是告老还乡,来寻樊瑞出家,要做全真先生。谁知到此时,才知樊瑞也已辞官,赶到近前,又得知樊瑞已死,已葬在洼前。朱武闻言,垂泪不已。朱武只得购买灯烛香纸等物,于樊瑞坟前祭拜。朱武哭道:“本想兄弟修道,应是长寿。愚兄如今无心贪恋官场,特来寻兄弟修道,也好与兄弟相聚。谁知再见面时,你在里面,我在外面。如此阴阳两隔,怎不叫人哀伤?”当下哭泣。
朱武哭罢,只听身后有人呼喊。回头看时,正是神行太保戴宗,原来戴宗梦中得知樊瑞已死,便祭起神行法来看望。当时朱武、戴宗两个哭了一回。朱武又见戴宗老了许多,叹道:“如今兄弟故去者众多,可叹日月无情,光阴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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