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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照料家中与静仪之外,贞仪全部的时间都拿来同学术打交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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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间贞仪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同好者,有些是算学社里的,有些是钱与龄来信引见的,其中还有两名女子,只是年纪都比贞仪大得多,贞仪与这些人时常互通书信交流算学,也时常有人慕名来信向贞仪请教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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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至,钱与龄又回了金陵,钱家人历来热衷交游,钱与龄常在家中举办诗会茶会,受邀前来者无分男女,贞仪偶然从中结识到了几名对天文略有研究的文人,一时不禁大感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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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见解总归会有局限,贞仪不惧表达,哪怕她心知有些想法并不成熟,但唯有交流才能碰撞开拓出更广阔的边际,捂住眼睛耳朵嘴巴,无处看无处听无处说,才是最是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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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仪时常冒着雨雪去钱家,王锡琛看在眼里,偶尔会想,若是瑾娘还在世,如今倒不知要忧愁到何等地步,只怕是寝食难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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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仪无意议亲,但也少不了上门提亲的人家,只是始终没有能让王锡琛满意的,他有时会觉得这是否也是一种天意?或许他可以将女儿留在身边更久些,或许他们一家三口能避得过这世间种种规则的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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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这样多的事,他已不奢求能光耀门楣大富大贵,也无意无力再续弦生子,只想平淡安宁地守着一双女儿度日……如今这样的生活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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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为喜好而忙碌的贞仪,王锡琛偶尔甚至会觉得做个女儿家也好,天文历法并不被朝廷鼓励学习……而无法入仕的女儿家注定局限多,途径少,声音弱,便也不至于因这份喜好招来别有居心的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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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锡琛对天文了解不多,对贞仪走到了哪一步也并无概念,因此从某些层面来说,他的想法便难免简单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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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是乾隆五十八年,西方大不列颠王国派遣使团远渡重洋,以为大清皇帝祝寿之由,想要展开一场帝国之间的平等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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