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

欢读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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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迈步过去拾起书册，只见封面上赫然写着“新唐书”叁字，而书笺所在那一页，则是《侯君集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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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珏颔首道：“只略读过一些罢了。姑娘出身世家，想必对这类典籍十分熟稔，远胜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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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见师杭的目光停在此传上，便继续主动攀谈道：“侯君集戎马一生，西征功高，最终却落得个凄凉下场，可惜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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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起于草莽，一朝得势便恃功骄狂，实非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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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杭并不觉得可惜可叹，闻言反驳道：“太宗已是贤明厚德之君，不仅将其列入二十四功臣还多番劝诫宽恕，他却仍不知收敛，下场凄凉可谓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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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珏辩道：“当年他随太宗南征北战，忠心耿耿；玄武门之变更与尉迟助太宗谋定天下，功绩赫赫；而后平定西域、攻灭高昌，虽终因谋反被杀，但大丈夫岂能甘心久居人下？若得纵情洒脱一番，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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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杭放下书册，不置可否道：“侯君集死前，太宗曾洒泪曰：‘吾为卿不复上凌烟阁矣’。他侍上有愧于君，待下有愧于民，私以为不可称作大丈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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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珏望向少女娇美却泠然的面容，忍不住回道：“难道天下太平后，开国功臣便只得告老还乡或死路一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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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从来善待功臣，凌烟阁中唯有张亮与侯君集二人以谋反论罪，且未牵连其族人。一则，太宗出身陇西贵族，亲征多年，于军中威望甚高；二则，伴他起兵者大多都是世家子弟。倘若换作其他君主，功臣皆贫寒无依，便是尽数杀尽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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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杭侃侃而谈道：“打天下需要勇武难匹之人，可守天下只需要一心为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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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轻浅一笑：“黄都尉似乎十分同情此人，但以我之见，从军者理当效仿卫、李二将。进可征战天下，退可护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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