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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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打算如何处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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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师杭端坐桌前，毫不避讳开口问道：“是玩弄一番后便放我走，还是等玩腻了便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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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开平顺手收拾了一下桌子，看也不看她，不甚在意道：“还没想好，不过，应当不会是前者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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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杭心中失落，只见男人轻笑着继续道：“行军打仗，俘虏是战功也是负累。所以对于被俘后还心有不甘的人，我一般都会早点杀了以绝后患。至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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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而后面色平淡道：“杀人会影响心境，如果没有旁的发泄途径，易生变乱。故而军中多少需要一些营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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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下所说十分坦诚，对于这姑娘，他暂时还没有独占的想法。她是当朝元臣之女，如果将她留在身边，总归不太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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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估摸着，最多一月时间，他也就厌了她了。到时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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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杭差点被他这番冠冕堂皇、有理有据的话语给说服了，可听到他对自己的安排，还是忍不住出言讥讽道：“真难相信，对你们来说，杀人还会影响心境？我以为不过是手起刀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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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亲见战场之惨烈，但只需稍作想象便能明了——叛军过境后，城内已然十室九空，其中又有多少人成了刀下亡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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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们当成什么，只会杀人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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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孟开平突然恼了。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紧紧盯着师杭，质问道：“你看清楚了，我们都是人，活生生的人！若非走投无路，谁愿意起兵反叛？你以为整日杀人很快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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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杭被他的反应吓住了，一时竟答不上话。她看得出，他心中有怨、有恨，却不知这怨恨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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